”春兒道:“且不要忙,你真?zhèn)€收心務(wù)實(shí),我還有個計(jì)較?!笨沙蛇B忙跪道:“我的娘,你有甚計(jì)較?早些救我性命!”春兒道:“我當(dāng)初未從良時,結(jié)拜過二九一十八個姊妹,一向不曾去拜望。如今為你這冤家,只得忍著羞去走一遍。一個姊妹出十兩,十八個姊妹,也有一百八十兩銀子?!笨沙傻溃骸扒筚t妻就去。”春兒道:“初次上門,須用禮物,就要備十八副禮?!笨沙傻溃骸澳f一十八副禮,就是一副禮也無措?!贝簝旱溃骸叭袅舻梦乙粌杉罪椩?,今日也還好活動?!笨沙捎痔淇奁饋?。春兒道:“當(dāng)初誰叫你快活透了,今日有許多眼淚!你且去理會起送文書,待文書有了,那京中使用,我自去與人討面皮。若弄不來文書時,可不枉了。”可成道:“我若起不得文,誓不回家。”一時間說了大話,出門去了。暗想道:“要備起送文書,府縣公門也得些使用?!辈缓糜峙c渾家纏帳,只得自去,向那幾個村童學(xué)生的家里告借。一錢五分的湊來,好不費(fèi)力。若不是十五年折挫到于如今,這些須之物把與他做一封賞錢,也還不夠,那個看在眼里。正是彼一時此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