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玻利維亞之前就聽說了該國總統(tǒng)夫人不僅聰穎過人, 在政治上是丈夫的好幫手,而且美貌絕倫, 上世紀六十年代,曾力壓群芳, 獲取玻利維亞小姐、南美小姐和世界第三小姐的桂冠。我心想,有機會一定要一睹其風采。沒想到,真是天遂人愿,來玻利維亞不到一個月便意外地見識到這位傳奇的第一夫人。
2003年7月中旬的一天中午,我搭乘玻民航從拉巴斯赴玻利維亞第二大城市圣克魯斯。為免去等行李的郁悶,我背著個大背囊早早登機占據(jù)了座位上面的行李倉后,取出雜志讀起來,等候起飛。
像以往一樣,乘客、空姐一通忙活之后,飛機緩緩滑駛至跑道頂端等候起飛指令。這時,機門再度開啟,空姐引來三位乘客,一女二男。 兩位男士均西裝革履,老者約七旬,另一位也有五十出頭。女士金發(fā)碧眼、白哲高挑,身著米色套裝,微笑著走來。哇!這不是第一夫人—桑切斯夫人嘛!他們穿過前部的頭等、公務艙來到經(jīng)濟艙,在我座位的后排落座。
老者(后得知是桑切斯總統(tǒng),另一男士是其秘書)靠窗而坐,桑切斯夫人居中,另一男士則坐在靠通道的座位上。
機艙前部的乘客大多都認出了這三位遲到的特殊乘客,卻沒有一個人起身,對第一夫人友善的笑顏僅報以點頭致意,沒人像我那樣感到非常吃驚。也許是我的表情過于夸張,桑切斯夫人坐下前朝我笑著點了點頭,我本能地點點頭,急忙轉(zhuǎn)回身來,埋頭面對手中的雜志。
飛機隨即騰空而起,宛如一只輕盈的山鷹緊貼著伊利馬尼雪山頂峰盤旋飛翔著。當我仍在為自己的幸運而竊喜時,空姐為乘客送來了午餐盒,一個三明治和一杯橙汁,是有點簡單了,但我毫無怨言,因為身后的總統(tǒng)、總統(tǒng)夫人和我一樣都是同等待遇。
航行時間只有55分鐘,此間除空姐外沒有人去問候、打攪總統(tǒng)一行,我也竭力抑制住好奇,很少回頭看她們,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數(shù)十公分),在狹窄的經(jīng)濟艙里,若不是飛機轟鳴聲,你甚至可以聽到前后排乘客的呼吸聲。伴隨著淡淡的香水味,身后傳來桑切斯夫人緩緩細語,似吳儂軟語般的西班牙語,而總統(tǒng)帶有厚重喉音的答話則有些含糊不清。盡管我極差的西班牙語水平遠達不到竊聽的水平,卻能深深感受到只有在老年夫婦間才有的一種特有的親昵和默契,是關(guān)照、提醒、還是什么,我說不清,總之當時令我想起的是中央電視臺‘夕陽紅’欄目的主題歌旋律:”…溫馨又從容…”。
總統(tǒng)中等身材,一頭梳理整齊的白發(fā),相貌平平、與常人無異,而第一夫人卻是那樣典雅、端莊。難怪桑切斯總統(tǒng)的政敵曾稱,桑切斯的選票有一半是靠夫人得來的。對此,我無從考證,但不可否認的是總統(tǒng)夫人的確充滿魅力,盡管她已65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