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試著打聽點兒什么。
“我從八點就等在這兒了,但老板沒露面。他叫我們八點上班自己卻不來,太過分了?!?/p>
其中的一名年輕人,語氣中的憤怒很淡,回答道。
平田向打掃走廊的清潔婦打聽。
“稻垣先生自從租下這個房間后,只來過兩次。第一次有很多年輕小姐來訪,好像在招募女事務員,可是后來老板和女事務員都沒再露面。昨天又換成大批年輕男士上門,我還猜測這次大概要招募男事務員,沒想到今天又沒開門,這家店可真奇怪。我總覺得,這間十三號房不適合住人,每次經過都讓人毛骨悚然的?!?/p>
這就是清潔婦的回答。
“哎呀,看這樣子,說不定老板是個罪大惡極的壞蛋呢?!?/p>
平田驚愕地咕噥了一句。仔細想想,就連不學無術的他也感到那個招聘啟事和昨天的指示不太對勁。故意錄用傻子這點就已經夠奇怪了,況且雖不知能賺多少錢,但光是買賣石膏模型,特地花錢雇用六個人去學校免費贈送商品,這也很古怪,天底下不可能有這種做生意的方法。
所謂的惡人,不會對他人做的壞事視而不見。他們會立刻試圖利用這個機會從中分一杯羹。平田這個小混混,雖然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貨色,也沒有頭腦足以領悟稻垣的真正用意。(如果他知道真相,必然會嚇破膽,臉色鐵青地跑去報警。)但他總覺得好像可以趁機撈到一點兒零花錢,所以在大樓的事務所問到稻垣的住址后,就搶先另外五名傻子一步,獨自去找那個地方。然而雖然町名和門牌號碼無誤,卻沒有稻垣這戶人家,他在附近轉了一陣,挨家換戶向鄰居打聽,也沒人認識稻垣這個人。
“越來越奇怪了??催@樣子,如果能在那間十三號房賴久一點,八成可以弄到不少外快?;蛘?,縱使那個男人就此消失,我好歹也算那間店的店員,可以用他拖欠薪水當借口,把剩下的商品和家具都賣掉。這下子事情越來越有趣了?!?/p>
平田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再次回到關東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