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桑,你太大聲了,客人都聽到了!”君子終于放棄阿藍的鞋,不情愿地站起身。
見到這情形,一名坐在吧臺的高腳椅上的高大男子厚顏地轉頭望向這邊,揮手示意。他的外套下擺被壓在屁股下,口中叼根雪茄,頭發(fā)抹得油亮,年紀已屆中年,遠遠看來似乎非常高興。
“又是那個鯰魚頭?真是受不了?!本雍敛槐苤M地噴了一聲,“沒關系,照平常那樣就行了。不過,媽媽桑,你可別又像上次一樣,說什么喝太多酒對身體有害,叫人改喝‘阿拉斯加’之類的話,雞尾酒根本一點賺頭也沒有。”
“看你這么替店里的生意著想,我真高興?!崩习遢p笑出聲,“吃的或喝的都行,能敲得越多越好,我也希望能早點兒買一雙好鞋呢!”
兩人如退潮般回到吧臺后,阿藍露出非常抑郁的表情在亞利夫身旁坐下。
“約我出來有什么事?”
“嗯,是有一點……”
“你好,我們握個手吧!”久生促狹地伸出手,“我姓奈奈,但我就要結婚了,所以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久生。”
教養(yǎng)良好的阿藍露出羞赧的微笑,與久生握手,然后一口氣喝光服務生送上的冷飲。阿藍與久生都是健談的人,亞利夫本以為他們應該會很合得來,暢談有關法國香頌的話題,但阿藍的表情明顯是遇上很不尋常的事,而且就連久生都在掏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