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鑲與狐斐均是一愣,片刻之后二人齊齊大笑,我羞得面紅耳赤卻拿這二人無可奈何,只得負(fù)氣甩了甩袖子,將頭扭到別處,不去看他們。
忽然間肩上一沉,扭頭便看到那小白龍攀在我肩上四爪緊緊抓著我衣衫,一雙眼睛霧氣蒙蒙,被我一瞪就抽抽噎噎,垂著腦袋掉淚珠子,將我肩頭的衣服淋得濕透,仿佛被潑了一瓢水,當(dāng)真是太可怕了!
我伸手欲去扯它,它滑溜溜的一扭,又怯怯地喚了聲娘。
墨鑲和狐斐大約覺得有趣,都抱著雙臂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戲,我嘆了口氣,我知曉有些新生的動物會把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當(dāng)做娘親,當(dāng)下戳了戳那白龍的腦袋,見它詫異的仰頭便順手指著墨鑲,“看到?jīng)],那個才是你娘!”
噗!狐斐那小子這次更是笑到直不起腰,墨鑲倒是鎮(zhèn)定從容地掏出扇子緩緩一搖,爾后朝著小白龍笑的溫和無害,扇子唰的合攏在它頭上輕輕一點(diǎn),“乖,叫爹!”
小白龍腦袋左右晃動,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墨鑲,正猶豫不決之時,狐斐已然沖了上來朝它咧嘴露出一口尖牙,“你敢叫他爹我就吃了你!”
我感受到它的驚惶,故再次摸了摸它以示寬慰,豈料它忽然又變回原來的拇指粗細(xì)瞬間纏在我手腕上,宛若給我?guī)狭艘粋€白色的玉鐲。我瞅著它哭笑不得,莫非真要當(dāng)它娘?可憐我一根小小稻谷苗,竟然被得道升仙的白龍認(rèn)做母親,等到哪日它恢復(fù)神識,難保不會惱羞成怒將我嚼碎洗牙,哎喲喂,我惶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