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呼吸灼熱,韓默言想推開陸染,手指觸到額頭,滾燙,看來是發(fā)燒了。
他的念頭在送陸染去醫(yī)院和上班中思考。
看了看表,離早上的會議還有一會,但來不及去醫(yī)院。
韓默言又重新摸了摸陸染的額,看她的樣子不像昏迷,倒像是睡著了。
只做了一秒的選擇,韓默言就決定,先把陸染帶回總經(jīng)理室旁邊的休息室,他記得辦公室似乎還有些退燒藥,等開完會,再送陸染去醫(yī)院。
休息室內(nèi)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一個書柜,同他的辦公室一個色調也設計的十分簡約,平時是他用來午休的地方。
扶著陸染躺上去,韓默言在抽屜了里翻找。
韓默言并不常用藥,一時半會竟忘記了放哪,尋找中隨口說:“陸……”
才想起陸染還在睡著。
一貫以來,她都比他更加的熟悉房間里的東西,無論是什么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理所應當?shù)南硎苤懭镜捏w貼,卻忘了這本不該是她做的……
明明她已經(jīng)離開了很多天,但遺留在這個房間里那個熟悉剪影也還是會在不經(jīng)意之間出現(xiàn),無所不在。
又翻找了一會,才在床頭柜抽屜的底部找到了小藥箱。
韓默言剛想起身,一側眸,是陸染的臉。
這張臉自然是看得再多不過,但是又總覺得有什么不同。
看慣了神采飛揚或是嚴肅或是挑釁,似乎記憶里很少看見陸染脆弱的樣子,更別提看見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