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安靜等在那兒,我想等到課時結束,看我久久未回家,爸媽應該會想到找我。只要我忍一忍就沒關系,頂多就是有點餓。但是很幸運的,下午的時候老師突然回來了。他一打開門,看見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的我,立刻嚇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在這兒?”
我張了張嘴,卻無從說起。
“你怎么進來的?喂--”
我終于提起自己的畫具,迅速跑了出去,直到一口氣跑到樓下,才大舒了一口氣。
我始終覺得告狀是沒有用的。
所以與其依靠別人--我借著最后一學期,復習為重,離開了這間畫室。
我甚至都沒有告訴顧淼淼我選擇離開的真正原因,因為我怕她為此事和別人再次起沖突,我也無法拜托她再幫我介紹其他畫室,只好偷偷向別人打聽,倒讓她以為我生疏了她。
面對她日復一日對我累積的懷疑,我只好撒謊騙她:“是你畫太好,我有壓力,所以想和你不同畫室,這樣比較不影響。”
“別逗了,”我編造的借口連自己都騙不過,她當然不相信,“她們說,那天你自己一個人在畫室……”
“你也信?!”我身上的寒毛一下子都豎了起來,我才明白原來她也相信那些謠言。
那天之后我又去了兩趟畫室,老師倒是沒再說什么,倒是那些始作俑者一個勁兒咬耳朵。她們像是毫不知情一樣議論著我為什么沒有人的時候一個人來畫室,怎么會反鎖在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企圖,是不是偷東西的。所以我不得不走,我爭辯不過她們,她們人多勢眾,只要我離開了,很快她們就會忘了我??墒俏覜]想到,連顧淼淼,這個唯一的應該相信我的人,也懷疑我。
“我當然不信了?!贝蟾攀俏业姆磻獓樀搅怂?,她也有些慌忙地改口,“我就是聽她們胡說,也是不明白你那天怎么會在那兒,是誰讓你去的?”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