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交換……也就是進(jìn)行移植手續(xù)時，人格會先行實體化。博士是這么認(rèn)為的，對吧？”

“對??！所以呢？”

“所以交換成立后，這些人格又會再度變回形而上學(xué)的東西——我這么解釋對吧？”

“這是適當(dāng)?shù)南敕?。說話干嗎拐彎抹角？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奇怪。既然會先行實體化，那我們應(yīng)該看得見啊！”

“什么？”原本想嗤之以鼻的博士，表情突然僵住了，“看得見……你是說實體化的人格？”

“就算看得見也不奇怪吧？當(dāng)然，這是外行人的想法。”

“這個嘛……”

想當(dāng)然地，“房間”的監(jiān)控記錄中，從未映出實體化的人格。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人格這種東西，肉眼自然看不見……

然而，艾克洛伊德博士卻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莫非自己一直身陷于天大的謬誤之中？這樣的疑惑急速膨脹著。

人類的自我（＝人格）是無法以肉眼看見的，因為那是形而上學(xué)的存在；因此，即使被實體化，也不可能變?yōu)榭梢姞顟B(tài)——雖然并無真憑實據(jù)，他卻漠然地如此深信著。就算看得見也不奇怪吧？這種直接的、在某種意義上甚至是幼稚的疑問，他從未曾有過。

不過……

“我想是因為……”艾克洛伊德博士終于開了口，同時自覺自己的語氣顯得支支吾吾，“創(chuàng)造‘第二都市’的那些家伙，對于實體化的概念和我們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