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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鐵血行伍(15)

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趙登禹傳 作者:石耿立


那時,馮玉祥住在城外西北角上的廟中,天氣正在秋熱,他坐在院中的瓜棚下面辦公事,有石凳、石桌等雅致的陳設(shè)。兩個日本人被介紹進(jìn)來,寒暄了幾句之后,高橋新二談到本題上來,說三個日本兵傷勢很重,嘮叨了一大篇。馮問高橋道:“那么,你看怎么辦呢?”高橋新二說:“我們的意思,先要把你們行兇的士兵監(jiān)禁起來,而后再談別的?!瘪T問他:“你這是根據(jù)什么說的?”那位艦長就從腰里掏出一本很厚的小冊子,看著翻了一翻,貿(mào)然地說:“按照第二百幾十幾條,應(yīng)該把兇犯禁監(jiān)?!瘪T玉祥問高橋道:“他那是本什么書?”“《日本海陸軍刑法》?!瘪T立時舉起腳來,脫下一只鞋,就要站起來,高橋新二看見馮的神色不對,趕緊問馮什么意思。馮玉祥說:“你告訴他,我要用鞋底打他十個嘴巴!”

高橋問馮玉祥為什么,馮說:“他用你們的日本軍法來判處我們的士兵,顯然是侮辱中華民國,我當(dāng)然要用鞋底教訓(xùn)教訓(xùn)他!”那艦長把那小冊子收起來,問馮道:“照你說,該怎么辦理呢?”馮說:“我有我們中國的軍法?!薄澳銈兊能姺ㄔ鯓犹幚恚俊瘪T說:“我們的軍法是:士兵負(fù)有維持地方治安的責(zé)任,有權(quán)檢查任何進(jìn)城的人,若對方不接受檢查,即是奸宄匪徒。我們的士兵為忠實地執(zhí)行命令,打傷了一些匪徒,我要大大地賞他這個大功。這就是按照我們的軍法的辦法?!?/p>

“馮旅長,”高橋不住地眨著眼睛,憤憤然地說道,“你是存心不打算就地和解了?那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打電報報告我們天皇,直接和你們段總理交涉?!瘪T玉祥說:“你這個人連常識也沒有!我馮某剛通電全國,就是反對段總理,你不知道嗎?你快去吧,快去和段總理交涉,叫他來懲處我!我馮某只知真理,只知國法,此外什么也不怕!”

“那好了,那就得了,那我們就找你們政府交涉去了?!备邩蛞贿呎f著,一邊起身就走。馮玉祥也不理睬,依舊坐下來看公文。哪知他們走到大門口又折了回來,請薛子良問馮還有沒有什么別的了結(jié)辦法。高橋說:“剛才的談話誤會太多了,我們再商量商量吧!”馮說:“你這個人不明白事理!你只知道你們的兵受了傷,你怎么不說說我們受傷的兵應(yīng)當(dāng)怎么辦?”“怎么,”高橋愕然說,“你們的士兵也有受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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