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利安·西蒙和保羅·埃利希的打賭中我們可以看出,隨著商品的價格變得越來越便宜,價值就會去尋找新的出路。商品依然代表著很多財富(不妨看一看富裕的石油生產國),但是利潤率最高的還是那些融入了智力成果的產品,這在上面68家企業(yè)的列表中也能體現(xiàn)出來。幾十年前,創(chuàng)造價值最多的是制造業(yè)。全球化的趨勢使制造業(yè)的商品價格隨之下降,價值也轉移到了還沒有成為商品的未開發(fā)領域,價值離手眼配合的體力勞動越來越遠,而離頭腦和嘴配合的智力勞動越來越近。現(xiàn)在的知識工作者就像(農業(yè)文化占主導地位時期)工廠工人,在向上游尋找更多的稀缺性。
在美國前勞工部部長羅伯特·賴克看來,如今所謂的稀缺性只是一種“象征性的分析”而已,將知識、技能和抽象思維能力融合在一起成為一個高效的知識工作者。人們經常面臨的一個挑戰(zhàn)是如何區(qū)分人和電腦,因為這條分界線一直都在變化。
隨著我們教會電腦來做人類的工作(例如股票交易),此類工作的成本也降低到了近乎為零,不用再干這些工作的人就學著做一些更具有挑戰(zhàn)性的事,或者干脆就無所事事了。轉行的人會得到更高的報酬,而無所事事的人得到的收入就更少了。第一種人享受到了充裕帶來的產業(yè)變革的機遇,而第二種人則承擔了相應的成本。對于整個社會而言,我們所要做的是要讓第一種人盡可能多,第二種人盡可能少。
這種考慮充裕的思維并不只是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會變得更便宜,也是尋找在產業(yè)轉移的過程中什么會變得更有價值,并努力向這個方向趨近。這是增長的引擎,早在17世紀李嘉圖提出一個國家相對于別國的“比較優(yōu)勢”之前,人們在借著這個引擎前進。上個時代的充裕往往是某個國家因為資源更豐富、勞動力更便宜,從而使得該國的產品更豐富。這個時代的充裕并非僅意味著原來的初級產品,也包括硅谷這樣的高科技中心和光纖這樣的高附加值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