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斯坦利看完了整篇報道，而沒有注意其中有關(guān)的人名或發(fā)生的地點(diǎn)，但這畢竟只是百分之十的讀報人的閱讀習(xí)慣（根據(jù)“大眾觀察”①的統(tǒng)計(jì)）；其他百分之九十的人會逐字逐句地細(xì)讀，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津津樂道地跟人談?wù)摿恕?/p>

回到辦公室，他被告知哈勒姆曾來過電話。

“進(jìn)來，把門帶上！”他對赫塞爾廷先生說，他一進(jìn)辦公室就知道赫塞爾廷來了，現(xiàn)在正站在門口，“看看這個?！?/p>

他一手伸向電話，一手將報紙攤開在赫塞爾廷先生面前。

老先生伸出他骨骼瘦小、干凈清潔的手，那樣子就像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斑@就是大家都在談?wù)摰氖?。”他說著，集中注意力看，就像他平時看一份新文件那樣。

“我們在同一條船上，不是嗎？”電話接通后哈勒姆說道，他搜索著適當(dāng)?shù)脑~匯來解釋《艾克-艾瑪》給他們造成的困境，“好像警方的麻煩還不夠多似的！”他最后這樣說道，完全是一副警察的態(tài)度。

“蘇格蘭場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今天早上九點(diǎn)，格蘭特探長差點(diǎn)沒把我們的電話打爆了。不過，他們對報紙的事無能為力。只能笑笑，接受它。警方總是喜歡公平游戲。如果換作是你，也只能這樣。”

“確實(shí)，”羅伯特說，“我們是一個出版自由的國家。”

哈勒姆又對報界評論了幾句?！澳愕目蛻糁懒藛?？”他問。

“我想還不知道。我相信她們從來不讀《艾克-艾瑪》這種小報，而且報紙剛出來，消息還來不及傳到她們的耳朵里。不過，十分鐘后她們會到這兒，到時我會告訴她們?！?/p>

“如果說我為那位老太太感到難過的話，”哈勒姆說，“那么就是這個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