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但上星期那女孩被帶到法蘭柴思去指認時，我見到過她--就是我剛喝完下午茶就匆匆出去的那天--她的話我完全不相信。一個字都不信?！彼麖娬{(diào)著，很高興自己能這樣明確地說出來，也終于明白了自己原來一直是這樣想的。

“可是如果她根本沒去過法蘭柴思，又為什么會想到那里，還知道里面這么多的細節(jié)？”

“不知道，我完全想不通?！?/p>

“顯然，那是最不可能被人想到的地方；偏僻、不引人注目，坐落在一條僻靜的路上，地處人們很少互相串門的鄉(xiāng)間?！?/p>

“是的，我也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但我確定這是經(jīng)過周密計劃的。我們不是要選擇哪一方的故事比較可信，而是哪一方的人比較可信。我能確定夏普母女不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同時，我又認為那女孩有能力編造出這樣一個故事。這就是我的看法?！彼ｎD了一下，“這次你必須相信我的判斷，蒂米?！彼a充道，并用了這位老職員兒時的稱呼。

不知是因為這聲“蒂米”，還是這觀點本身有說服力，總之赫塞爾廷先生沒有再進一步反對。

“你會有機會親眼見到‘罪犯’了，”羅伯特說，“我已經(jīng)聽到了她們的聲音。麻煩你請她們進來，好嗎？”

赫塞爾廷先生默默地退了出去，羅伯特把報紙反過來，把對她們來說相對無害的“女孩被偷運出境”的標(biāo)題朝上。

夏普太太戴著正式場合才用的黑緞平頂帽，非常得體地走了進來，看上去就像個正在問診的醫(yī)生。赫塞爾廷先生顯然松了口氣?？磥磉@位客戶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或者說，與其他客戶沒什么兩樣。

“先別走，”羅伯特對他說，然后又轉(zhuǎn)向來訪者，“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我們事務(wù)所資格最老的成員，赫塞爾廷先生?！?/p>

夏普太太可以在需要的時候表現(xiàn)得非常優(yōu)雅，當(dāng)她這樣做時，她簡直就像維多利亞女王。赫塞爾廷先生現(xiàn)在更放心了，他已經(jīng)被收服。羅伯特的第一場仗結(jié)束了。

赫塞爾廷離開后，羅伯特注意到瑪麗恩似乎有什么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