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那時候去嗎？”

“不，那對我來說有點太早了。我大概會九點左右出發(fā)。他們要看的歌劇是《唐·喬瓦尼》，總共要演將近四小時，等他們回到家--”

“我可以去。”她說。

“可是你和‘鬈發(fā)小妞’的約會--”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星期五不來‘饒舌酒鬼’了嗎？我跟她約了六點十五分在阿爾貢金飯店的大廳見面。這樣約會結束后，我還有大把時間回家換上牛仔褲和球鞋，跟你到約好的地方碰面?！?/p>

“要是你們見面很談得來呢？”

“那么去河谷區(qū)的路上，我的表現(xiàn)或許會比之前有個彼此討厭的約會要更好。所以呢？”

“我指的是真的很談得來，”我說，“然后決定一起共進晚餐，然后決定去，呃--”

“去做十五歲小鬼在聊天室里面所夢想的一切。放心吧，伯尼。那種事不會發(fā)生的。”

“可是如果你們彼此都很喜歡對方--”

“如果真的如此，”她說，“我也真心這么期望，雖然天知道，概率實在太低了。但如果發(fā)生了這種事，我們會喝第二輪酒，然后我們會告訴彼此這次碰面有多愉快，接著我們會握手，或許握到最后還會偷偷捏捏對方的小手。之后我們會在網(wǎng)上相遇，安排下一次晚餐的約會?！?/p>

“聽起來很復雜?！?/p>

“可比跑去‘暖暖小窩’拖著某個醉鬼回家要簡單得多，”她承認，“但大部分時候，這種約會不會碰到合得來的人，你只能獨自回家；而要是你走運，最后你要跟誰共度此夜？還不就是那種去女同志酒吧讓人釣?！?/p>

“哦。”

“伯尼，我猜想我會做的，就是和‘鬈發(fā)小妞’喝兩杯酒，然后回家路上買份烤雞肉，回來跟貓一起分享之后，就去‘暖暖小窩’混一夜。不過我寧愿跟你去河谷區(qū)。你真的需要同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