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利過來幫忙。她踩在哈爾溫并攏的雙手上，躍至詹德利肩頭，然后抓住籠頂柵欄。胖子仰臉貼緊鐵條，艾莉亞把水澆下去。他急切地吮吸，清水順著腦袋、面龐和雙手流下，他又去舔潮濕的柵欄。若不是艾莉亞趕忙抽手，他還要舔她的手指。接著她用同樣的方式給另外兩人喂水，一大群人聚過來看?！斑@事‘瘋獵人’會知道的！”一個男人威脅，“他不會喜歡。是的，他不會喜歡！”

“那他更不喜歡這個。”安蓋給長弓上弦，并從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引弓而射。羽箭自下而上，正穿胖子下頜，他抖動一下，便死了，但籠子使他無法倒下。射手又放兩箭，了結(jié)了另兩個北方人。一時間，集市廣場里只剩水花濺落聲和蒼蠅的嗡嗡響。

valar morghulis 。艾莉亞默念。

集市廣場東面矗立著一座樸素的客棧，石灰粉刷的墻，碎裂的窗戶，半邊屋頂被燒，但洞給補上了。門上懸有一塊木招牌，畫一只咬了一大口的蜜桃。他們在客棧角落的馬廄邊下馬，綠胡子大聲呼喊馬夫。

豐滿的紅發(fā)店家一看到他們便愉快地大聲吆喝，開起嘲弄的玩笑：“哈哈，你是綠胡子？灰胡子？圣母慈悲，你啥時候變得這般老了？檸檬，是你嗎？還穿著這件破斗篷，對吧？我知道你從來不洗，我知道，你怕上面的尿被清掉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你原來是個逃跑的御林鐵衛(wèi)！七弦湯姆，好色的老山羊！來看兒子啦？來晚了來晚了，他騎馬跟那該死的獵人走了。喏，別說他不是你兒子！”

“他沒有我的嗓子?！睖诽撊醯乜棺h。

“但他有你的鼻子。沒錯，聽姑娘們說，其余部分也和你差不多。”此時她發(fā)現(xiàn)了詹德利，便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瞧瞧，多棒的小公牛。這胳膊，等著艾麗斯來瞧吧。哎喲，他還像女孩子一樣臉紅。好咧，艾麗斯會幫你改改的，小子，她不會才怪。”

艾莉亞從沒見過詹德利臉紅。“艾菊，別碰大牛，他是個好孩“我知道，”她堅持，“就是有許多女孩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