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制止呼喊的不是攸倫,而是那天殺的女孩。她把兩個指頭放進嘴巴,尖利的口哨聲刺透喧嘩,猶如鋼刀切割奶酪。“阿叔!阿叔!”她彎腰撿起一頂華麗的黃金頭箍,蹦蹦跳跳地奔上臺階。紐特抓住她胳膊,一時間,伊倫只盼望哥哥的助手趕快動手,了結(jié)這愚蠢的女孩,然而阿莎很快掙脫了“理發(fā)師”,還對紅拉弗說了些什么,逼得對方緩緩退開。她推開叔叔的助手們走到頂端時,全場的歡呼聲都停止了。畢竟,她是巴隆?葛雷喬伊的親生愛女,人們很想聽聽她要說些什么。
“謝謝你帶著這么豐盛的禮物來參加我的女王會,阿叔,”她告訴維克塔利昂,“可你不需要把自己捂得這么嚴實呀。我莊嚴承諾,決不傷害你?!庇腥撕逍ζ饋?,阿莎轉(zhuǎn)向頭領(lǐng)們,“別笑,在這兒的所有人當中,沒有誰比我阿叔更勇敢,沒有誰比他更強壯,也沒有誰比他更兇猛。他跟你們一樣能數(shù)到十,這有我親眼為證……而且,當需要數(shù)到二十時他還會把靴子扔掉。”更多的人笑了?!翱上?,可惜他沒有子嗣,老婆也死了好幾個,鴉眼是他兄長,比他更有資格……”
“沒錯!”紅槳手在下面叫喊。
“是啊,不過我卻更有資格?!卑⑸孕艥M滿地把頭箍戴在頭上,黃金映照黑發(fā)?!鞍吐〉牡艿艿门旁诎吐〉膬鹤雍竺?!”
“巴隆的兒子死光了,”跛子拉弗叫嚷,“你不過是巴隆的小閨女!”
“閨女?”阿莎把手伸進夾克,“噢!瞧瞧?這是什么?某些人不是自斷奶之后就沒見過了?”大家又哄笑,“君王有乳頭糟糕的念頭,歌里是這么唱的吧?拉弗,聽我說,我確實是個女人……但不是老太婆,我不像你!跛子拉弗……干嘛不叫打擺子的拉弗?”阿莎從雙乳之間抽出一把匕首,“我是位母親,而它是我的乳兒寶寶!”她把匕首高高舉起?!罢埳锨皝?,我的助手們?!彼麄兺崎_維克塔利昂的三位助手,來到她下面階梯上列隊:“處女”科爾、特里斯蒂芬?波特利和“騎士”赫拉斯?哈爾洛爵士——他的佩劍“夜臨”跟鄧斯坦?卓鼓的紅雨劍一樣充滿傳奇色彩。“我阿叔說你們大家都認識他,同樣的,你們也都認識我——”
“我還想跟你親近親近呢!”有人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