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是在咆哮了。上帝呀,他想,我也該回警察局去,躺在克勞瑟警員的某一張柔軟的床上,吃幾片哈迪斯蒂醫(yī)生的鎮(zhèn)靜劑。
“長官!”漢姆林開口了,他站在落地窗邊,身后還有兩個男人。
“這是驗尸官弗蘭奇先生,長官?!?/p>
“你好,警長。”兩個男人中個子比較高的那位走進花園說。他身高大約六英尺多,顯得很憔悴,皮膚曬得很黑,不過鼻梁上因為戴了眼鏡,而留下了兩點他皮膚本色的蒼白壓痕。他的同行者比他矮了至少九英寸,任何方面都不如他那么顯眼,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過那張白凈的圓臉看上去很機靈,卻又不顯得軟弱。兩人都穿著休閑服,運動衫,弗蘭奇穿的顏色比較鮮亮,另一個就正式多了。
“抱歉用了那么長的時間。你一定認為我應(yīng)該第一個到現(xiàn)場,因為我?guī)缀蹙妥≡诟舯?。但是我正在和庫爾佩珀一起上高爾夫球課。這兒真是一場慘劇啊,慘劇。你最好告訴我一下情況。”
庫爾佩珀,帕斯科想著。這時,巴克豪斯和驗尸官一起回到村舍里去了。那個委員會秘書--瑪麗安娜·庫爾佩珀,她的丈夫?
那個男人開始跟他交談,他的話證實了帕斯科的猜測。他掃視四周,氣場極富威嚴,他認為需要為自己進行一些解釋。
“抱歉打擾一下,你能不能??你是和警察一起的對吧,我沒搞錯吧?”
“帕斯科,先生。我是帕斯科警長?!?/p>
“我來這里并不是因為什么變態(tài)的好奇心,警長先生。我住得很近,所以認識這家人,我是說霍普金斯夫婦。當弗蘭奇先生告訴我說,他必須得回來處理這個案子時,我簡直不敢相信?!?/p>
接著,他沉默了。
“你住得有多近,先生?”帕斯科問。以警察的身份來交流比解釋他真正的處境要簡單得多。
“大概距這里半英里。在山坡邊上?!彼钢粭l坐落于村莊南部、向高地延伸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