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推倒了一張多米諾骨牌,我不斷聯(lián)想起更多讓我覺得奇怪,但卻從來沒有深究的場景。
這么多年來,貝恩特從來都記不住我的手機號碼,可是當我們赴約遲到的時候,他卻在車里給安琪打電話。
還有安琪,我和她經(jīng)常一起去蒸桑拿,每當談起我的婚姻問題,她總是鼓動我離婚。
我無法停下自己的思路。
我只是下意識地開車,直到駛上了家門口的車道,我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熄火之后,我坐在車里一動沒動。貝恩特的汽車停在車位上,這么說他是在家的。安琪肯定已經(jīng)給他打了電話,這樣他就有時間編些新故事來騙我。
我再次發(fā)動了汽車,倒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瑪麗恩家駛?cè)ァ?/p>
當我停在她家門前的時候,她從窗戶里看見了我,所以還不等我穿過花園,她就站在門口,沖我喊道:“你來得正是時候,咖啡剛剛煮好?!?/p>
她盯著我的臉。
“出什么事了?”
“我剛從卡羅拉的生日聚會上回來?!?/p>
“哦,然后呢?還好嗎?”
“你都知道些什么?”
“先進屋來吧?!?/p>
后來,我倆坐在廚房里,瑪麗恩講,我聽。
越聽,我的身子越冷。
在貝恩特和我分手一周后,瑪麗恩在一家酒館里遇到了貝恩特和安琪。當時他們的眼里只有對方,根本沒有發(fā)覺瑪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