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李太太,西比爾小姐,我再一次向你們問好。你們現(xiàn)在是在討哪些先生的歡心呀?”這就是弗倫奇先生沾沾自喜地自稱“揶揄”的高雅格調(diào)。他也從國會大廈回來,順路進來喝杯茶,享受點兒社交生活。西比爾假裝沒有聽見,但臉上的表情卻清楚地表明她巴不得狠狠地讓他受點兒委屈。弗倫奇先生一邊在馬德琳身旁坐下,一邊問道:“你昨天見到拉特克利夫了嗎?”
“見到了,”馬德琳說,“昨天晚上他和卡林頓先生都到過這兒,還有一兩個其他人?!?/p>
“他談起政治嗎?”
“只字沒提。我們主要談書?!?/p>
“書!他知道什么書?”
“那你得問他。”
“唉,我們都處在最可笑的狀況之中,誰都對新總統(tǒng)一無所知。真的,大家都一團漆黑。拉特克利夫說他也跟我們一樣不知道,那絕不可能。他是個很刁的政客,不會沒有情報。參議院的一個仆役今天就告訴我的同事卡特,說拉特克利夫昨天給北本德的薩姆·格蘭姆斯發(fā)了封信;大家都知道,薩姆·格蘭姆斯是總統(tǒng)小圈子里的人--啊,施奈德庫彭先生!你好,什么時候到的?”
“謝謝,今天上午到的?!笔┠蔚聨炫硐壬f,他剛剛走進客廳。“真高興又見到你了,李太太。你和你妹妹覺得華盛頓怎么樣?你知道我把朱莉婭帶來見見世面了嗎?我還以為會在這里找到她呢。”
“她剛走。她整個下午都跟西比爾一起參觀訪問。她說你要她幫你在議員中游說,是真的嗎?”
“你說是就是吧,”他笑笑說,“可她沒什么用,所以我才來拉你幫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