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宇坐到楊陽身邊，等著他說話。

楊陽拿出煙遞給劉振宇，然后拿出打火機先給對方點著，又點著了自己的。男人之間，尷尬無話說的時候，煙是最好的橋梁，最佳的潤滑劑?！斑@煙怎么樣？”楊陽自說自話，“據說是特供中央領導的，你看這煙盒，牛皮紙一裹，別說商標，連個字兒都沒有。你抽出有什么特別之處沒？”

劉振宇深吸了一口，細細品味：“不覺得，真的。不過，不難抽！”

楊陽笑了，又露出陽光燦爛：“振宇，我就是喜歡你！實在！我也抽不出什么不同！據說是有機煙草，這一條煙要2000多塊。我看，純粹扯淡！”

兩個人都笑了。

“呃，早晨聽說大家看見張照片，后來馬君如刪掉那張——”楊陽清嗓子，很艱難地開了話頭。

劉振宇并不出聲，靜靜地等著對方傾訴。

“我這人，率性，想干嗎干嗎，一直都這個德行。小時候，我爸可沒少揍我，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到現在還這樣?！睏铌栴D了頓，吸了口煙，“我昨晚，嘿，大家都高興，我也喝多了……不過，”楊陽頓了頓，咬牙說，“我是真喜歡阿姚?！?/p>

這年頭，這個道貌岸然的圈子，個個人五人六的，能言之鑿鑿地宣稱愛一個妞兒，這小子，是條漢子！只不過，你忘情之后，如何收場？劉振宇依舊不言語，只是伸手拍了拍楊陽的肩膀，心里是打算幫他了。畢竟，好壞對錯都是相對的，敢于面對自己，活得真實通透磊落的哥們兒，值得尊重。

“大家對我有意見？”楊陽問。

“意見？”劉振宇說，“有?。∽蛲砩显趺醋詈竽憔团芰?？不夠哥們兒，你知道我是怎么把那幾個拖回房間的，幾乎是一個個背！差點兒沒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