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漂漂亮亮地去臺灣與父親團聚,女兒特意請了一星期的假,陪我上街買衣服,做頭發(fā),給父親的鄰居和朋友挑選禮物。
臨行前父親在電話里一再叮囑我,不用帶太多錢,只要帶好機票和零用錢就行了。
我是在家人和同事們的簇擁下上的飛機,他們都為我高興,畢竟,父親也是80歲的人了,在這個時候還能與女兒團聚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雖然需要中途在香港過一夜,然后第二天轉(zhuǎn)機,一路上很興奮的我并沒有覺得累,這也是我第一次坐飛機出這么遠的門兒,我是真的有點緊張。
第二天中午大約12點左右我到達了臺北機場,可等我身邊的人全部都走光了,我也沒看到父親的影子。
我急壞了。以為父親忘記了我到達的時間或者路上塞車趕不過來,我想了很多種情況,就是沒想到父親會出事。也許回憶起那一刻真的很殘忍,劉女士有些哽咽,她停了下來,把手里的一塊手絹疊了又疊,不時用它來擦擦眼睛。
我耐心地等待著。
這時外面起風了,密密的雨絲織成一張網(wǎng),斜著撲下來,打在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水簾,好像在沖刷著某些記憶。
劉女士嘆了口氣起身把窗子重新關(guān)好,她在做這些時,動作特別地慢,她是在努力地使自己能夠平靜地對待那次最為痛苦的經(jīng)歷。我在機場等了三個多小時,直等得機場的工作人員上前來問我,我把父親的地址和電話告訴他們,可電話接通后沒有人接。
我高興極了。以為父親就在來機場的路上,可能他有什么事耽誤了時間吧。
我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繼續(xù)等。直到下午4點多,父親還沒有出現(xiàn),機場的人幫我喊了一輛計程車,我把父親在臺北的住址給他,他一看馬上就帶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