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盯著數(shù)據(jù),試圖想出在不解雇員工的前提下是否有其它的方法來減少人工。首先,我們把解決我們的經(jīng)濟危機作為我們的目標,同時仍舊對顧客保持票價穩(wěn)定,并且保持著對依靠我們的750個家庭發(fā)放薪水。這份責任感重重的壓在我們身上,也包括弗萊,當然在我身上的壓力尤其重。當我感到壓力時會禁不住咬指頭,面對著組織的財務壓力和重大服務變化,以及可能由此帶來的減少人工的預期,我的手指疼到流血。于是我用邦迪創(chuàng)可貼把它們包了起來,這樣我就咬不到它們了。
弗萊主持了討論,他引用了他長期以來使用的預算公式。他言辭激烈地提出大約多少員工應該被解聘,還有我們接下來該做什么?!拔覀兛梢耘c所有我們想要的美妙公式相伴。但是今天結束的時候,我們需要更少的人,這事兒磨蹭的時間越長,就會有更多的人會被開掉?!蔽乙恢痹谙虢夤蛯@些員工的家庭意味著什么,這樣會使士氣多么的低落。相對應的,如果不這樣做,剩下的資金用不到年底就會告罄。我們的結論是頭次會議是讓大家回去收集更多的信息。下一次,我發(fā)現(xiàn)自己想知道該讓鮑勃在這兒呆多久。
當我們起身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我確信弗萊和其他人認為我猶豫不決。所有的工作,所有的分析,所有的有關尋求業(yè)務運行和提升文化改變的新方式,現(xiàn)在我都對此沒有勇氣了,我就像所有其它公共機構有所謂吸引人頭銜的領導。但是,他們可能會考慮他們想要的,我不打算強迫他們。我們思想過程改變的結果不必是傳統(tǒng)的結論。
到了下次會議的時候,麥克諾頓逐漸鎮(zhèn)定自若了。隨著人們開始陸續(xù)加入,他這次選擇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離黛比遠遠的。他可能認為我們的決策過程與存在多年的慣例是截然不同的。我們的確想讓他參與進來,如果他說了點什么與我們的看法相左的意見,他的工作并不會受到什么威脅。在管理局的工作生涯里,麥克諾頓第一次能夠影響決策,在這一次,他影響了很多人。我問了他很多問題,我非常小心地運用聲調和措辭,試圖把他引入,如我所知他確實能夠幫助我們。我們就是要他明白,CEO的出現(xiàn)不會機械地意味著他的工作危如累卵。
在討論了一會兒后,事情變得明了起來——我們在支付超乎尋常的加班費。這一做法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多年,而且總是被當作可以討價還價的。麥克諾頓冒著風險,好不容易有了個主意,更加有策略地使用我們的司機以減少我們需要付酬的加班數(shù)量?!扒?,”他說,他的聲音猶豫不決?!懊刻煸缟?點鐘,我們打電話試圖指派額外的司機來,因為所有的人打電話請病假或者不屑于來。由于我們的司機有意地不開行既定線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會被叫去加班。多年來,司機們正式工作40小時,再加上加班的40小時,他們把這個弄成了慣例?!?/p>
房間里的白領人群靜靜地坐著,你會看到他們下巴掉了下來。我們不做工資單,我們怎么知道這種東西?但是麥克諾頓知道,這就是他每天的工作。“如果我們能增加早晨可派用的司機數(shù)量,”麥克諾頓說,“并且如果我們能彈性的,不是非得把人召集起來,出勤率會提升的,加班量會像巖石一樣跌落的?!?/p>
我們來來回回地品評著麥克諾頓的想法,對它抽絲剝繭,分析著改變調度表可能帶來的效果。弗萊特別抨擊了麥克諾頓的論點,但是皮特站了出來。皮特拿出了整理過的當天早上的實際通話清單,恰恰能夠表明我們是如何因為司機不出勤而多支付了200多小時的加班費。“你沒有抓住要點,”他說,和弗萊緊挨著站著?!八麄冎浪麄儾挥梅堑脕?,因為他們能很輕易地在本周不同的時間點彌補這一次,只有那時候他們才會做得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