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晴天守望，看不見任何動的東西，除了禿鷲。守幾個小時，你就開始盯著那些禿鷲一動不動了?！?/p>

“噢，你就是這樣守的，是不是？應(yīng)該望路的時候卻看禿鷲！”

“而且要是盯著天空的時間太長，你就會有點(diǎn)迷糊不清，不是真的睡著了，而是，有點(diǎn)像被奪了心神?！?/p>

“這就是你守望時干的事情，是不是？”院長吼道。

“不一定！我的意思是說不是！尊敬的大人，我要是也這樣就不會知道得這樣清楚了，我不這樣想。杰修士——我說的是——有一次我與之換班的那位修士就是這樣。他都不知道到了換班時間了。他就那么一動不動地坐在塔頂，張著嘴盯著天空，神情恍惚?！?/p>

“好吧，要是你這樣愚蠢地守望一次，猶他州的野蠻人軍團(tuán)就會攻來，殺死守衛(wèi)，摧毀水源，掠奪莊稼，還往井里塞滿石頭。沒等我們開始抵抗就被他們消滅了。為什么你看起來這么——哦，我忘了——你逃跑前就是猶他州的，是吧？不管啦，你對守望這回事的看法可能，只是有點(diǎn)可能是對的——他可能沒有看見那位老人，的確。你確認(rèn)那個人只是個普通的老人——不是其他什么嗎？不是天使？不是受福之人？”

弗朗西斯修士仰頭望著天花板沉思著，視線很快轉(zhuǎn)到他的統(tǒng)治者臉上?！疤焓够蚴ト四芡渡溆白訂?？”

“是的——我意思是不能——不過我怎么知道！難道他沒有影子嗎？”

“噢——影子很小，小到幾乎看不見?！?/p>

“什么？”

“因?yàn)楫?dāng)時將近正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