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和直覺告訴我,那個可惡的男人就住在森林附近。那個混賬家伙的身體里帶有龜水森林的異味,我在被那渾蛋虐待的時候,聞到了他身體所沾染的惡臭。
而且,那個混賬很熟悉這片森林。我總覺得第二次遇到他,是因為他在森林的某處靜候我的到來。一次的虐待并不能使他滿足,他認定了我,覺得我絕對可以供他凌辱個痛快。我就這樣被他蔑視了。就算在森林中遇到他是偶然,但刀具和脅迫我的方法肯定是那家伙早就準備好的吧。
因此,龜水森林很危險,說不定那個男人一直潛伏在森林里。森林里棲息著魔物,幽靈之類的還不算什么,反正它們也不會對我做什么。但是那個混賬家伙,卻徹徹底底毀了我的身心,粉碎了我的自尊,將我拉入無盡地獄之中。
自那之后,我便對異性失去了興趣,生怕心神混亂的自己會成為同性戀。在森林里徘徊的時候,也會因這種想法而困擾。我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男性,這份絕望帶給我嚴重的打擊,將我活下去的信心猶如玻璃球般碾得粉碎。
母親的鏡子中映出我膚白如雪的臉龐,自那之后我的皮膚愈發(fā)白皙,臉頰及耳畔更是泛出猶如女子般的紅潤。
略帶茶色的纖細發(fā)絲自然卷曲著,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男性的頭發(fā)。何況我還擁有女子般的清秀容顏,細眉大眼,連下巴都是尖的。身材纖細,體毛較少,這些都像極了母親。
無論是遭遇虐待的中學時代,還是升入高中之后,我始終在異性中人氣頗高。經常有女孩子遞情書給我,或是被女性學長索要照片。
但自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我無法再對異性提起興趣。而且覺得我不可以對異性感興趣,因為已經沒有資格對她們感興趣了。畢竟,我被迫做了那樣的事,我已接受這一事實,我已不再是個男子漢,自然沒有資格喜歡異性。
盡管我說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還要去龜水森林,但其實并非如此,我很清楚自己這樣做的理由,只是無法接受這個理由而已。
是為了那張一千日元紙鈔。
只要我一走進森林,就會專心致志地去尋找被我揉成一團、從樹屋扔出去的那張千圓紙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