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并不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直覺告訴我，那種體臭的確屬于棗田，所以我才會舉動異常。我以為母親也被那個混賬東西侵犯了，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個中隱情。

我最為介懷的疑問，并不是母親是否和棗田上過床。

“媽。”

“怎么了？你就原諒媽媽吧。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拼了命，家里卻還是一貧如洗，隔天下鍋的米都沒有著落，房租也讓人發(fā)愁。身邊半個能依靠的人都沒有。只有我獨(dú)自苦熬，支撐度日。”

她這番賺人眼淚的話我根本沒聽見，漠然地問出那個我一直想知道答案的疑問。

“媽，您跟棗田說過我經(jīng)常去龜水森林里玩嗎？”

“啊？”

母親聽到我的問題后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半晌后她才反問道：“為什么問這個？”

這是母親的慣用伎倆，被追問的時候，會以提出反問來爭取時間。

“沒有為什么！”

我語氣強(qiáng)硬地說道。這是我先發(fā)問的！

母親低著頭，默不做聲。這無異于默認(rèn)。母親的反應(yīng)很單純，也很程式化。

“您跟他說過吧？連樹屋的事情也說過吧？！”

我的語氣有氣無力的。

“還跟他說過我很中意那個樹屋，經(jīng)常上去玩兒吧？”

我繼續(xù)對母親提著往事。

“我不記得了！”

又來了，程式化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