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叫雁皮紙的日本紙,要先打濕以后再往上貼。機(jī)身上也是,要很快地貼上去,這樣干了以后就會繃緊。就像這樣。”
“涂色嗎?”
“當(dāng)然。然后再涂上清漆,這樣就有強(qiáng)度了?,F(xiàn)在還沒有涂,所以要小心一點(diǎn),不然會弄破?!?/p>
“這架飛機(jī)有名字嗎?”
“從現(xiàn)在開始想。阿陽,你來給它起個名字吧。”
“真的?”
“啊。覺得什么名字好?”
“什么樣的都行嗎?”
“行啊?!?/p>
“我得想想?!?/p>
“嗯,慢慢想就行了。”
只要進(jìn)了這間小屋,任何時候都能讓我的心情變好,真鍋先生很清楚這一點(diǎn)。因此,每當(dāng)我感到失落,或者因?yàn)槭裁炊鷼獾臅r候,他總把我?guī)У竭@里來玩。
真鍋先生坐到在這兒休息時用的床上,把飛機(jī)放在旁邊的地板上,讓我坐屋中的折疊椅。真鍋先生在別處有住所,但心血來潮的時候也會睡在這里。
“真由美的事,真是對不起。”
我抬起低著的頭,輕輕點(diǎn)了一下。
“那家伙,真是過分。孩子明明沒有過錯,為什么要做出這么過分的事來。真是個大蠢貨?!?/p>
那時,真鍋先生望向旁邊的目光里藏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憎恨的光。
“該死,真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