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來到東京以后,又背著矢澤交了兩個男友。不與矢澤碰面時,她又另外租了一個房間作為交歡場所。只要把日期錯開,就算同時周旋在好幾個男人之間,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對明美來說比較倒霉的是,當(dāng)晚那名男友在受到威脅、心生畏懼之際,不但沒有乖乖掏錢,反而沖動地從廚房拿出菜刀刺傷了對方。那個男人是一名中年小企業(yè)家,他供稱當(dāng)時自覺有生命危險,一時沖動鑄成大錯??梢姶巳说哪懽臃浅P ?/p>
就算與事件沒有直接關(guān)系,警方還是會對相關(guān)事項進行嚴密調(diào)查,矢澤因此浮出水面。警方秘密約談了他。
警方之所以選擇密談,一方面當(dāng)然是顧及他的社會名聲,不過主要還是怕他無法對妻子交代。警方處理類似事件早已經(jīng)驗豐富,因此先以友人之名打電話找矢澤,確定接電話的是當(dāng)事人之后,才表明警方的身份,然后略微透露明美牽涉的意外,要求他背著妻子到附近碰面。矢澤當(dāng)然無法拒絕。
不過妻子不可能一直蒙在鼓里,這種事也不可能就此風(fēng)平浪靜地解決,只要稍有風(fēng)聲走漏,就一定會傳入為人妻的耳中。
明美的事令鈴惠勃然大怒,她一邊橫眉豎眼、咬牙切齒地嚷著:“你竟敢騙我!渾蛋!”一邊撲過來。矢澤做夢也想不到,妻子竟會露出這樣猙獰的面目,像市井愚婦一樣破口大罵,他因此被嚇得魂飛魄散。
就算百般安撫,也絲毫無效。即便他已乖乖地認錯道歉,妻子卻依然不為所動,還在不斷單方面地動粗撒野。雖然共同生活了這么久,但妻子在這時候展現(xiàn)出的臂力完全超乎他的想象,矢澤甚至懷疑她是不是中了邪。他只能像無力的枯樹般任由擺布。就算他說“這樣會被鄰居聽見,很丟臉,你別鬧了”,妻子也完全聽不進去??峙轮挥惺芘按癫拍苣棠汀?/p>
當(dāng)時是矢澤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他用本來護著臉的左手用力抓住鈴惠揮過來的手,然后趁對方的攻擊放緩之際,用右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大概是真的很痛吧,鈴惠的臉皺成一團,雙眼緊閉。矢澤趁著那張臉在眼前晃動之際,又甩了她一記耳光。
鈴惠身子一縮,雙膝跪在榻榻米上。因為一只手仍被矢澤拽著,所以沒有倒下,看起來就像呈半跪姿勢懸在半空中。矢澤沒有放開那只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拉著,于是她就這么被扯著拖行,矢澤拽著這沉重的物體在四方形的房間里繞了兩三圈。
聽到她頻頻喊痛,矢澤才不由得松手,鈴惠當(dāng)場蹲下,用另一只手撫摸著被拉扯的胳膊,揉了半晌。她那蓬亂的頭發(fā)四處披散,弓起的背部劇烈地起伏,之前的狂亂略有收斂。
矢澤站著,俯瞰她那副模樣。
“喂!你清醒點兒了沒有?”他自以為展現(xiàn)出了威力,沒想到鈴惠忽然扭動著爬過來,雙手抱住他的一條腿。由于事出意外,又發(fā)生得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逃。
“笨蛋!你要干什么?”他用雙手抱住鈴惠拱起的肩膀,想把她推開,但她依舊拼命抓著他那條腿,至死不放。他想抬起被抓住的腿踢她,可是動彈不得,也使不上力。勉強用單腳站立使得他重心不穩(wěn),差點兒仰面摔了個大跟頭。
“放手!笨蛋!你搞什么鬼!”矢澤連聲呵斥,但他已經(jīng)連對方的背部都打不到了,只能掙扎著試圖抽出那條腿。
他越這么做似乎越刺激鈴惠,鈴惠進入亢奮狀態(tài),矢澤的那條腿被她的雙手勒得幾乎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