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寫信的時間是六點二十分?!蔽易詈笳f道,“時鐘倒了,停在六點二十二分?!?/p>
“是的,”格里塞爾達說,“你沒告訴他那只鐘總是快一刻鐘嗎?”
“沒有,”我說,“我沒有告訴他。他不讓我說。我已經(jīng)盡力了?!?/p>
格里塞爾達困惑地皺起了眉頭。
“可是,倫,”她說,“如果是這樣,整件事就太奇怪了。因為,那只鐘指向六點二十的時候,真正的時間是六點過五分,而我想,六點過五分的時候,普羅瑟羅上校還沒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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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yōu)闀r鐘的事兒困惑了一會兒,但實在沒有頭緒。格里塞爾達勸我再試一次,去把真相告訴斯萊克警督,但在這一點上,我認為只能把他形容為“倔騾子”。
斯萊克警督粗魯?shù)每蓯?,我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我期待著那個時刻,做出我寶貴的貢獻并成功地令他尷尬。到那時,我會用溫和的口吻責備他:
“斯萊克警督,如果你聽了我的話--”
我還指望他在離開前至少和我說句話,但我們驚訝地從瑪麗口中得知,他已經(jīng)離開了,還鎖上了書房的門,并且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格里塞爾達提議去教堂舊翼。
“安妮·普羅瑟羅的狀況一定很糟糕--警察,還有發(fā)生的一切,”她說,“也許我能為她做點兒什么。”
我衷心贊同這個計劃。于是,格里塞爾達出發(fā)了。走之前,她交待說,如果她認為那兩位女士需要我,或者我能給她們帶去什么安慰,她會給我打電話。
接下來,我給主日學校的老師們打了電話,他們原定七點四十五分來備課。這是每周一次,雷打不動的安排。我想,在這種情況下,最好將此事推遲。
丹尼斯也來了,他剛參加完網(wǎng)球聚會。牧師寓所成了殺人現(xiàn)場,這似乎給他帶來了強烈的滿足感。
“我真喜歡出現(xiàn)在謀殺現(xiàn)場!”他大叫道,“我一直都想身處其中。警察為什么把書房的門鎖上了?其他鑰匙打不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