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年紀念日。”
我感覺自己有些坐立不安,想要做點實事。我不希望警員們談起我的太太是多么動人,我希望他們出門去找我那個混賬太太,不過我沒有把這主意大聲地說出口—通常我都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大聲說出口,即使有時候我應該這么辦。我會把自己的種種想法埋在心里,還會仔仔細細地分門別類,到了令人煩心的地步:我心中那座地下室藏著好幾百瓶憤怒、恐懼和絕望,但人們永遠不會從我的臉上猜出來。
“五周年紀念日可是個大日子,讓我猜猜,你在‘休斯敦’訂了座?”吉爾平問道?!靶菟苟亍笔擎?zhèn)上唯一一家高檔餐館。“你們真應該去嘗嘗‘休斯敦’試試看”,當我們搬回密蘇里州時,母親曾經(jīng)說過這么一句話,她把“休斯敦”當成了迦太基獨一無二的小秘密,希望那家餐館能夠討好我的妻子。
“還用說嗎,當然在‘休斯敦’訂了座?!蔽一卮鸬?。
這是我第五次向警方撒謊,我才剛剛開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