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注定的——天機不可泄露，”女孩降低聲音，生怕有人聽見似的，“我只是個很小很卑微的天使，沒有權(quán)力告訴你上面的事——”

如果不是目睹了剛才的場面，林祖寧肯定會把她送進(jìn)瘋?cè)嗽鹤尶醋o(hù)妥善照顧她——如果他能動的話。

“剛剛那輛車翻下山也是天注定的嗎？”

“一點也沒錯，還有，跟你相撞的那輛車……”

林祖寧猛然想起：“那輛車……還有我的摩托車呢？誰‘注定’偷了它們？”

近處一點痕跡都沒有。

“通通掉下去了，開那輛車的人可沒你好運，他已經(jīng)死了?！?/p>

“死了，變成鬼了？”

“你以為人死了都可以變成鬼嗎？那還得靠修行，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運氣。我的意思是說，他消失了，他變成一個空氣泡泡，無識無覺地消失了?！?/p>

林祖寧一陣悔意涌上心頭，“那么一定是我害死他的！我不該喝那么多的酒，騎那么快的車……”

“別擔(dān)心，不是你的錯，”她用手拍拍他的肩，“你不要太難過——一半是注定，一半是人為……”

她的手是溫的！

林祖寧顫抖了一下：“你的手是熱的，你不是說自己是鬼嗎？”

“那是你說的，”女孩回答，“我沒有否認(rèn)，但也沒有承認(rèn)。鬼是冷的，我是熱的，我是天使。我是一個職位很卑微的離魂天使，但階級在鬼之上，我是被分封的，你懂了嗎？”

“離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