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了,可是她不相信?!澳阏f你很高興我離開?”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出了法院后,她的一百種辯論邏輯,全部還給六法全書與法院判例,她將他的話語以女性特有的邏輯重新轉(zhuǎn)換。
“我說,”林祖寧的頭又開始疼痛,現(xiàn)在他的腦袋成為麻煩的警報器,麻煩一來他的頭痛立即報到,“我又沒有怪你?!?/p>
“你有什么權(quán)利怪我?”曠雨蘭又被激怒了,“你想想你自己!是你自己不……不……不長進!”她終于說出積壓在胸口許久的話。
“你想利用事故來讓我后悔是不是?我一離開你,當晚你就去撞車?這是懦夫的行為——你以為你變成殘廢,我就會回心轉(zhuǎn)意照顧你是不是?還是你想讓我良心不安一輩子?”
林祖寧只是呆呆地聽著,一點也沒有回話的意思。遇到這種狀況,沉默是最佳武器。
雨蘭的氣漸漸消下來,“你……哎呀……你對自己好一點好不好?你不要像個白癡好不好?”
她用手輕拍他的臉頰,似乎想叫他清醒一些:“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他發(fā)生車禍固然與她離開有關(guān),可是大半是由于自己粗心——他可沒想一命歸陰!誰期待車禍發(fā)生呢?
昨天那個離魂天使說一半是人為,一半是注定,那么這次車禍與雨蘭有關(guān)的部分不到百分之五……
“你知道今天早上我看到你的名字時,有多擔心嗎?兩起車禍,三死一重傷,重傷的人竟然是你……”
雨蘭的憤怒轉(zhuǎn)為憐憫。
“不過斷了一條腿而已,沒事?!绷肿鎸幟銖姅D出無奈的笑容。
曠雨蘭忽然低頭吻他,壓住他的上半身。那是她從前和他開始同居時的習慣動作,爆發(fā)的熱吻,像獅子撲向一頭斑馬。他很喜歡她這個動作,狂暴的溫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