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去石神井公園那邊。” 望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我思索著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夜幕已經(jīng)降臨。
我想起了穗高誠的薄唇,還有他那略尖的下巴、挺直的鼻梁和精心修剪過的眉毛。
雖然短暫,我曾有過一個夢想,就是成為穗高的妻子。我從未想過辭掉工作,但那時還真想象過自己從早到晚系著圍裙忙碌的樣子?,F(xiàn)在想起來,只能說是太天真了。
成為穗高誠的責(zé)任編輯是我到文藝部的第二年。他給我的印象是多才多藝。但第一次見到本人后,他在我的腦海中留下了截然不同的印象,即作為異性,他也很有魅力?,F(xiàn)在一想,不禁覺得好笑。
我并不知道他是從何時開始將我當(dāng)作一個女人看待的。第一次見面時,他或許就有了想法,打算早晚要把我搞到手。他的確成功地打動了我的心,就像是電腦忠實地完成既定程序一樣。
“要不要去我那兒再喝一杯?”一次公司聚餐后,在銀座的一家酒吧喝雞尾酒時,他問我。他說他不喜歡在有女招待的地方喝酒。至少,他對我是這么說的。
當(dāng)時他還沒有離婚,所以在新宿另租了一套房子作為工作室,理由是不想將事業(yè)與家庭混為一談。
其實,我可以隨便找個借口拒絕他。而且我相信,只要拒絕一次,他肯定不會再糾纏。但與此同時我也知道,如果拒絕,他今后再也不會邀我。
我最終還是去了他的住處。原來是打算再喝一杯,但實際上喝的只有半杯波本威士忌。因為很快我們就上了床。
“我可不是隨便玩玩?!蔽艺f道。
“我也是?!彼敫呋卮?,還說,“所以你要作好心理準(zhǔn)備。”真是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