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沉寂了許久之后,我開口問道:“你想到了嗎?”
“我只知道我傷過他們的心?!?/p>
“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曉得!”
“他們是不是處罰你了?”
“沒有,他們對我很好?!?/p>
“那你怎么會知道自己讓他們傷心了呢?”
“他們對我大吼大叫?!?/p>
“噢!可是,他們因為什么事而對你吼叫?”
“我也不清楚?!?/p>
比利忘我地專注于摳著那已經(jīng)潰爛的瘡癤,他垂著的頭,低得已經(jīng)不能再低了。我想,此時如果問些芝麻綠豆的生活瑣事,他或許更能敞開心扉,那樣我們可能就可以掃除交流的障礙,心對心的溝通彼此。
“家里養(yǎng)過什么可愛的寵物嗎?”我問。
“養(yǎng)了一只狗?!?/p>
“什么狗?”
“德國牧羊犬?!?/p>
“它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