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酷斯長嘆一聲,睜開了另一只眼睛。別在圍巾上的警貓徽章倒影在玻璃上,反射出耀眼刺目的光芒。阿拉酷斯為自己的警徽感到自豪,也很驕傲能夠成為一只警貓,但是它可不想一天24小時待命,尤其是當它休假的時候。不過,它也不想讓查達警探失望,因為是他讓阿拉酷斯成為了第一只警貓。阿拉酷斯深吸了一口氣,跳出了凱莉的懷抱。
“這不就好多了。”查達警探把注意力轉向窗外,指著外面的風景說,“那是白金漢宮。還有倫敦塔??匆娔抢锪藛??那里是特拉法加廣場。喔,快看下面,那是大本鐘!”
孩子們把小臉緊貼在玻璃窗上,向外望去。
阿拉酷斯強迫自己也往外看。倫敦市在它腳下展開。阿拉酷斯感覺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距離上次來倫敦已經(jīng)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它并沒有忘記這一切。即便從這個高度望去,很多景色看起來也相當熟悉??粗@些,飄逝的記憶如潮水般撲面而來。
正是在倫敦,阿拉酷斯踏上了大盜之路。
巧的是,這兩件事是拜同一只動物所賜,跟它比起來,喜鵲吉米和它的手下們仿佛剝了皮的水煮蛋一般純潔。那家伙的名字叫餅干,姜餅干。它是全世界最殘暴的公貓,曾為一個名叫澤尼亞·克洛伯的俄羅斯女罪犯效力。至少記憶中是這樣的。曾經(jīng)它們兩個都在她手底下干活兒,直到后來阿拉酷斯逃跑了……
一時間,阿拉酷斯忘記了討厭的高空,忘記了身體的不舒服,甚至感受不到絲毫的畏懼。
“快看阿拉酷斯!”邁克爾說,“它看起來好多了?!?/p>
“它可真勇敢!”凱莉贊同道。
“做得好,阿拉酷斯。”查達夫人稱贊著。
“這還差不多?!辈檫_警探點了點頭。
阿拉酷斯對他們的話充耳未聞,腦海里想的全是姜餅干。既然現(xiàn)在它搖身一變成了警貓,那么它是不是有機會把自己的宿敵關進大牢呢?阿拉酷斯當然希望如此。
幾乎是無意識地,它抬起爪子摸了摸那只殘耳。
看來,還有一筆舊賬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