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五個人,兵分兩路。
高警察領著“黑炭哥”,往籠子里走。
矮警察領著我和大寶,往籠子……邊上走。進屋,上二樓。
我聽到鐵籠子關上“當”的一聲。
二樓不會還有籠子吧?不可能。鐵籠子那么高,天花板都要穿。我恢復了理智,握了握大寶的手,喊她放松。
上到二樓,走廊邊上的第一個辦公室,矮警察示意我們進去。一個女警察招呼了我們:“做個筆錄吧?!?/p>
到了這里,心完全鎮(zhèn)靜了。我在想,這筆錄怎么寫呢?為什么要辦假離婚證?怎么回答?
我出示了自己的記者證:“你好,其實我們是來暗訪調(diào)查的,最近報社接到辦假證投訴特別多。”
女警察一看我證件,喊了一嗓子:“炮哥!”
矮警察正在走廊里打電話,大聲得很,還是那個“鋼琴班”的事。
矮警察停了電話,走進來,一看我證件:“哦,記者啊,謝謝你們的監(jiān)督,但還得寫個經(jīng)過,簡單點就是,這是法律程序。”
我硬著頭皮寫道:“記者姚奮斗接到讀者投訴后,和實習生柴美好來到‘真實惠’農(nóng)貿(mào)市場天橋,假扮夫妻,辦理假離婚證書。”
矮警察看了說:“挺好。咦,你和這實習生還挺有夫妻相的,難怪騙子都被你們騙了。牛!”
我“呵呵”一聲,準備撤。
“證?!贝髮氁е叶湔f。
假離婚證正在矮警察手里,和筆錄緊緊地夾在一起。
我給矮警察遞上一張名片說:“那個假證,能否給我,我要帶回報社給攝影記者拍照,到時候可以再還回來。”
“不行,這是物證,要裝檔案的?!卑煺f。
“哦。算了?!蔽毅幌聵?。
白忙活一趟,還一路嚇死多少腦細胞。
倒霉。
就在我和大寶快要走出辦公樓時,矮警察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