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后兩天不到,班主任就把我們七八個主要成員“請”進了辦公室。他的意思是很支持我們辦文學(xué)社的事,但前提是在不影響學(xué)習(xí)的情況下。他告訴我們要征求一下校長的意思,那樣才不至于出亂或倒閉。據(jù)班主任透露,好像校長有點不贊同。
事實正如班主任所說,當(dāng)我們拿著申請書及報紙找到校長請示時,他果然不支持我們建文學(xué)社,并勸導(dǎo)我們放棄。我們聽后每個人都面帶愁容,而后強撐笑臉地走出了校長的辦公室。大伙聚在樓道口,意見分歧很大:有說散了算了;有說不管他,繼續(xù)干下去,大不了刷布告……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勸大家先回班等以后再說。
那一晚,我又沒睡覺,一個人在班內(nèi)靜思辦社的事,淚水忍不住滑落臉龐,流進嘴里,好苦澀、好苦澀。望著漆黑的夜空,我真想仰天長嘯,一泄心中的痛苦與悲傷。但我不能,因為那樣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會灼傷了自己,只會顯得自己太軟弱、太不堪一擊……
臨近期末,我決定出一期《文友通訊》,作為《追夢》的副刊和宣傳工具。為了不想牽扯麻煩,我安排一切都在秘密中進行,而且社員堅持不堅持全憑自己,決不勉強。因為我不想出事后有太多的人受到牽連,要承擔(dān)責(zé)任還是由我一個人來承擔(dān)吧!這種想法,讓人覺得有點大義凜然、“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味道。
但事情沒有那么糟,除了資金有點棘手外,其他一切都比較順利,校長也沒過問,他大概是不知道,也許是我們保密做得好的緣故。報紙出來后,我首先送給了班主任和語文老師,他倆都很驚訝,想不到“追夢”的生命力竟這么強,更想不到我們竟這么大膽,敢與校長作對,而且這么迅速地又出了一期。不過,老師還是好心地勸我要想開些,別賭氣,要辦就好好地辦,但不要耽誤了學(xué)業(yè)……我感動得點頭答應(yīng),下決心一定要堅持不懈,一定要搞出個名堂來。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命中注定,那時手中正好有一封讀者來信,把我們《追夢》說得一文不值,而且還抨擊了我們幾個主創(chuàng)人員,眾成員看后很氣憤,建議給他曝光并回擊他。我也想增設(shè)個“編讀往來”,便接受了這個建議,讓同桌提筆寫還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