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天他喝醉了,自己說什么記不清了。他這個人喝多不作不鬧,就是條理清晰地和你說心里話,他說:“等賺到錢毫無后顧之憂,就把你騙回來,到時候瞞著家里都行,你得在我身邊,我得對你好,我沒吃沒喝你都得吃香喝辣,我養(yǎng)你……”
酒醒了,他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依舊安慰我說:“在那邊好好學習,讓爸媽放心,回來也少受點委屈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就四年嗎?你放心,我死活都等你,說了的話做不到還是‘爺們兒’嗎?”
有一天,我跟他坦露心聲,曾經那一夜的對話對我影響很大,他太了解我了,了解到哭出來請求我不要胡思亂想試圖離開他……有一瞬間我真有那樣的想法,他洞悉并扼殺之后我覺得這輩子就是他的了。有一天莫名其妙說到生死,他沒有別的話,只說:“你死了我沒法獨活。”
第二天,想想又說:“還得照顧咱媽,”于是就罵街,“別老覺得會死,活得好好的,我們還沒好夠呢。”
在所有物是人非生死無常里,我們有對方。
前幾天鬧別扭了,全因為我頭腦發(fā)熱,他花了一個小時生氣三個小時哄我后感慨得不償失說以后不吵架了,其實該吵得吵,我端正吵架態(tài)度。后來他寫了篇日志給我,分析了我為人處世的一些問題,并且提醒我是不是該踏實學習了。他講話的語氣,沒有絲毫不滿,就像某個午后跟父親坐著談心,他說:“這兩個方面注意下,這是為你自己好,我總不會害你。”
這句話是我最喜歡最感覺安全的一句話,這句話我爸爸說過媽媽說過親人說過,沒有其他人在這種語境用這種語氣說給我,可他說了。
他還說過很多,很多話總是掛在嘴邊,因為情話不會膩,而且有些是在心情好的時刻傳達對方知道。因為比我大,又不在身邊,他有覺悟要操心更多經營更多,其實我很心疼他,提醒自己無數回長點心別讓他太累。白天他有工作,晚上還要等我回家,最近就變成下班之后直接回家,定個鬧鐘睡一覺等我下工再醒過來陪我回家哄我睡覺。這樣也不行,到我開學,就把通話時間變成早晨吧,一日之計在于晨!
鎮(zhèn)定,別想太多。
以前聽說,情侶不能一起唱《廣島之戀》,不能買“石頭記”,不能文一樣的文身,后來還有不能在豆瓣秀恩愛,那樣都會分得快。我們兩個一直低調,以后也要繼續(xù)低調,只不過人都是“傾訴動物”吧,就好像對著愛人很難緩慢道出相處的點滴感動,卻可以對著他人微笑傾訴……
我想做的就是這樣一件事吧,不是昭示,不是抗衡,只不過借著這里,說一說你對我的影響,說一說我為何再無法離開你,人總是逃不出慣性吧。
可是我依舊害怕,一切可能的壞影響都讓我恐懼,于是借這么個日子,真真假假提到你,請當我是浮夸吧,別祝賀。
值此愚人佳節(jié),我想說我有了他,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為我學做一手好菜,在我撒潑犯渾時拎著我脖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后第二天依舊干勁十足地為我去拼搏和爭奪。他183cm、帥、心腸好,對我死心塌地,練過散打,是個黑客。
我很幸福。
值此愚人佳節(jié),我想對他說:
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你!一點一點都不想嫁給你!
還有,我真的暗戀你一年了!
你信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