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培源受聘清華大學(xué)物理系的第三年,他收獲了自己人生的愛情,直到上世紀(jì)90年代二人相繼病逝,他們相守相伴了整整一個甲子。
周培源愛情的收獲有一個小插曲。當(dāng)時在清華校園中有“清華三劍客”的說法,這“三劍客”分別為金岳霖、陳岱孫和周培源。在這三人中,金岳霖和陳岱孫兩人皆由于“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之故,不能割舍心中的情人而終身未娶。金岳霖難以割舍的是林徽因,而陳岱孫難以割舍的正是當(dāng)時和周培源一同追求過的——王蒂澄。
周培源是在第一次留美歸國后傾慕于王蒂澄的,而此時的王蒂澄正就讀于北平女子師范大學(xué)。蒂為“并蒂蓮”,正如其名一樣,王蒂澄有著良好的性格和清澈的容貌,難怪同時吸引了“清華三劍客”中的兩顆心。
1930年的一個周末,周培源在朋友家的相冊里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王蒂澄的照片,從此便對其展開了攻勢。至于陳岱孫是如何與王蒂澄相識便不得而知,甚至周培源是如何追求的也不得而知。于是,那些故事只能成為傳奇了。但不是傳奇的是:兩年后,周培源和王蒂澄在清華大學(xué)校長梅貽琦的主持下走進了婚宴殿堂,從此,二人相濡以沫地開始了一個甲子的婚姻。此時的陳岱孫還在大洋彼岸的哈佛大學(xué)求學(xué),只能對此“望洋興嘆”了。但陳岱孫卻為此終身未娶,獨善其身,這足以體現(xiàn)陳對愛情至上的篤信。
婚后的周培源赴美留學(xué),轉(zhuǎn)戰(zhàn)西南聯(lián)大,無論是在艱苦的生活中,在時刻充滿危險的路途中,王蒂澄都是緊緊陪伴的。在為科研和教學(xué)奔忙的周培源50歲時右耳即已失聰,而王蒂澄在育有四朵金花后,再加上長期生活的困窘,身體一直虛弱。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不離不棄,也從不埋怨,只是默默地相互支持。
晚年的王蒂澄癱瘓在床,周培源每天清晨在出門前都去打招呼,每次都大聲重復(fù)著說“你對我最好,我只愛你”這句話,這句話從第一次說出后就未曾再改變,與其說是周培源深愛的物理學(xué)中公式,不如說是他們的愛情宣言,愛情就是至死不渝的,愛情宣言也一樣。
1993年11月24日,周培源在對王蒂澄說完“我只愛你”后突然感覺不舒服,想躺下,而這一睡就再也沒有起來。已不能流暢說話的王蒂澄讓女兒代寫了個紙條:“培源:你是我最親愛的人,你永遠活在我的心中!”這個紙條就靜靜地被放在逝去的周培源的上衣口袋中……
16年后的6月22日,王蒂澄也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周培源與王蒂澄演繹的愛情成為了一個永遠動人的場景,一部永遠的經(jīng)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