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命第五
Dont’Believe Destiny
著名哲學家威廉·詹姆斯被人稱為“美國的穆勒”。他說:“我們這一代最偉大的發(fā)現就是,人類可以經由改變態(tài)度而改變生命。”
法國象征派大師瓦雷里畢業(yè)前后,就有了一種柏拉圖式的清心寡欲情緒。后來他同家人前往熱那亞度假,遭遇了一個暴風雨交加的“可怕的夜晚”,為此他決定放棄詩歌和愛情,獻身于“純粹的和無私的知識”。
約翰·洛克菲勒繼承了母親勤儉的美德,他把母親關于勤儉的信念視為“商業(yè)訓練”,一生中恪守“不儉則匱”的準則;從中他還引申出自己的結論:“只有數字作數。”
波爾茲曼是熱力學和統計物理學的奠基人之一,不幸的是他一生在與自己的學術對手作斗爭,被迫不停地宣傳原子論;更不幸的是學術上的斗爭竟然引起了人身攻擊,攻擊他的人就包括愛因斯坦很佩服的馬赫;不幸的波爾茲曼最終死于自殺,最大的不幸是他剛死,他的對手就都承認了原子論。他自承:“我只是一個軟弱無力的與時代潮流抗爭的個人。”
詩人勃洛克的傳記作者說他死時的面容像堂吉訶德,勃洛克說過:“在俄羅斯這種人很多……他們在追求火,想赤手空拳抓住它,因而自己化為灰燼。”
有一年“愚人節(jié)”,紐約的一家報紙跟馬克·吐溫開了個玩笑,報道說:“馬克·吐溫某月某日辭世了。”當馬克·吐溫親自迎來那些吊唁的朋友時,許多人又驚訝,又氣憤,大家紛紛譴責那家不負責任的報紙。馬克·吐溫說:“報紙報道我死是千真萬確的,不過把日期提前了一些。”
1925年,詩人葉賽寧自縊身亡。他的最后遺言是:“在這樣的生活中死并不新鮮,而活著當然更不是奇跡。”
有一位客人去拜訪甘地。他看見甘地的一位門徒正苦練瑜伽,雙腳朝天,頭部著地;另一門徒雙腿盤坐;第三位躺在地上;至于圣雄,他安坐在便桶椅上,目光遠視,茫然若失??腿朔怕暣笮?。“你為何發(fā)笑?”甘地愕然質問。客人回答:“請您看看這房間里的人。他們一個倒立,一個與彼世對話,另一個正在酣睡,而您作為他們的首領,正坐在寶座上大便。您想想看,您帶領這幫人馬能解放印度嗎?”
德國著名猶太人物理學家豪特曼斯對自己是一個猶太人從不感到自卑和苦惱,他常常對人說:“當你們的祖先還生活在森林里的時候,我的祖先已經在制造假支票了!”
1933年5月,柏林正式宣布弗洛伊德的書是“禁書”,并焚燒了所有弗洛伊德的著作。弗洛伊德為此回應說:“這是人做的事嗎?在中世紀的話,他們肯定會燒死我;而現在,他們只好滿足于燒毀我的書!”后人記住了他對自己事業(yè)的表白,也是他對于捍衛(wèi)人類文明的呼吁:“戰(zhàn)斗沒有結束!”
小說家毛姆晚年時這樣解釋自己的性傾向:“我是四分之一正常,四分之三同性戀。不過我盡力想說服自己是四分之三正常,四分之一同性戀。那是我最大的錯誤。”
在德國進攻蘇聯之前的幾個小時,希特勒對部下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正在推開一扇門,里面一片漆黑,以前從未見過,一點兒都不知道門后會出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