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晟看著錦年的表情,突然一陣心疼,伸出手臂,輕輕攬她入懷:“別喝了,喝酒對身體不好,適可而止吧?!?/p>
由于喝了不少酒,莫錦年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有點混沌了,而且身體也變得乏力,所以也沒有抗拒這個男人的擁抱。她的頭靠在男人結(jié)實溫暖的胸膛,低聲呢喃:“騙子,男人都是騙子?!?/p>
如果早知道喝醉酒會讓自己盡失淑女風(fēng)度,顯得狼狽不堪,莫錦年是斷然不會放縱自己喝太多酒的?;槎Y結(jié)束的時候,莫錦年已經(jīng)靠在男人的胸前睡著了,甚至男人低聲
喚她,讓她醒醒時,她都沒什么感覺,只是一味地說:“別吵。”最后,她是被他攔腰抱上車的。車子行駛的過程中,她一路昏睡。明晟轉(zhuǎn)過身,看一眼她恬靜的睡顏,略微揚起薄唇,伸手拿過毛巾被替她蓋上?!拔?,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彼麊?。她沒有回應(yīng)。其實她能隱約聽見他在說話,但是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加上眼皮沉重得根本睜不開,所以無法回答。明晟只好將她帶到他的單身公寓。剛一進(jìn)屋,開了燈,她就醒了,只是意識仍然混沌。她微微瞇眼看著周遭陌生的環(huán)境,皺眉道:“這是哪里?”“我家?!泵麝梢贿吇卮?,一邊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安唬乙丶?。”莫錦年起身欲走,孰料身體壓根兒不聽她使喚,剛站起來,還沒走幾步,身體就軟了下來,如果不是明晟及時將她扶住,她估計會摔倒。明晟重新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坐下,說:“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準(zhǔn)備蜂蜜水?!彼蝗挥X得胃部翻江倒海,有種嘔吐的沖動,問道:“洗手間在哪
兒?”明晟扶著她走向洗手間,一進(jìn)去她就對著馬桶吐了個淋漓盡致。她吐完之后,雖然頭仍舊昏沉沉的,但意識比先前清明了一些。衛(wèi)生間橘紅色的燈光映照著她白里透紅的肌膚,她雙眼迷離地?fù)沃鴫φ玖ⅰ!白砭频淖涛逗檬軉幔俊迸赃叺哪腥嗣黠@是幸災(zāi)樂禍的口吻。莫錦年搖搖頭。醉酒雖然能夠短暫地麻痹大腦,仿佛要掏空腦中的一切,讓回憶清零,可是胃里委實不舒服,而且在陌生男人的面前嘔吐也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明明剛才按了馬桶的沖水鍵,怎么那種穢物的刺鼻味道還這么嗆人?她一邊狐疑一邊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裙子上不小心沾染了穢物,頓時又是一陣作嘔。她是有輕微潔癖的,根本容不得衣服上如此骯臟。
明晟看穿了她的心思,柔聲說:“你先洗個熱水澡,把衣服換下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衣服。”說完轉(zhuǎn)身離開洗手間,去臥室拿來一套干凈的衣服遞給她。
莫錦年站在花灑下,閉上眼睛,任憑溫暖的水流撫過她的雙頰、她凹凸有致的年輕身體。她還從來沒在陌生男人家中洗過澡,但是或許是她醉酒的緣故,竟然沒有絲毫緊張和恐懼。
洗完澡,關(guān)了水龍頭,她拿過毛巾架上的大浴巾,細(xì)細(xì)地把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凈。浴室里的鏡子已經(jīng)被水蒸氣弄得一片迷蒙,她伸手去擦水蒸氣,鏡子中漸漸顯露出她的模樣。年輕姣好的身體,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尖下巴,由于剛剛沐浴過,臉頰比之前愈加紅潤了。
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之貌,但也有小家碧玉的清新氣息??上А欢谜湎?。
她微不可聞地輕嘆口氣,然后將男人先前給她的衣服展開,才發(fā)現(xiàn)只有一件男士襯衣,并沒有褲子。她微微皺眉,她的裙子已經(jīng)被她洗了晾起來了,眼下遮羞的只有浴巾和襯衣。略略猶豫了下,她還是決定穿襯衣出去。好在男人足夠高大,襯衣足夠長,把該遮的地方都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