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此時此刻卻在構(gòu)思麗江這個原本深邃而且凝重的話題,關(guān)于玉龍雪山的傳說大概很多方面都來自于一個最初的故事,這個美麗的雪山深藏在滇北高遠(yuǎn)的懷抱之中,沒有多少人來探尋這一片美麗的殉情者的靈魂安息之地。當(dāng)我穿過密密的原始森林后,天空湛藍(lán),芳草萋萋,只聞其聲、不見其容的鳥在風(fēng)中吟著人們不知的歌調(diào)。雪峰上那有點(diǎn)微微泛綠的瑩瑩白雪映著森森千年云杉樹,而我卻在那成片的草甸中孤獨(dú)游走。
夏日的炎熱并未能壓倒玉龍雪山原本的清涼,四周的一切都是帶有極為濃厚的大氣和壯闊。整個雪山都是一部壯麗的史詩,而關(guān)于雪山的傳說,則是整部史詩的一個幻象,關(guān)于雪山那些神話,則是所有歷史傳說的縮影。一切來訪者都在那有些離奇的神話中感受整座雪山的魅力所在的。
按照萊辛的說法,所有悲劇的最初原始底本來源于對于失敗人物的感慨和同情。正像所有游客對登山者的敬佩和同情一樣,本身并不是基于對成功的宣揚(yáng)和崇拜,而是對付出的一種愛戴。當(dāng)這種愛戴迅速升華為對悲劇同情的那一刻起,一切關(guān)于雪山的傳說都變成了最初的一種素材和嘗試。
而雪山的悲劇性則是文學(xué)上的一個永恒話題。當(dāng)我一個人漫步麗江街頭時,昏暗的路燈照射著前面凹凸不平并不甚清晰的道路,路上黑暗濕滑,兩旁的店鋪緊閉且蕭條,思索良久,似乎在中國這個原本并不神秘的地方,類似于普羅旺斯或是塞納河的風(fēng)景就可以歸咎于神秘,而這種神秘則是對于悲劇的一種洞察。
這種洞察將會形成對雪山的一種誤解,所有人對類似于雪山的東西都會產(chǎn)生一種被吞沒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則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人心里面的一種變相的悲劇。這種悲劇將會成為所有人心中的一個死結(jié),而這種悲劇的主體變成了雪山這個被賦予了自然生命和人文素質(zhì)的東西。仿佛如布拉格之于小資,秦淮河之于歌妓一樣,所有原本個體的景象在我們的腦海里變成了一個群體的影子,而這個影子卻早已根深蒂固于我們的腦海之中不能自拔。這一切正如佩索阿所言,真正的景觀是我們自己創(chuàng)造的,因?yàn)槲覀兪撬鼈兊纳系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