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早就到醫(yī)院很久的施夏茗已經(jīng)忙完了工作,正有事去大廳一趟。他路過C棟住院樓門口時,和一位漂亮的護(hù)士打了照面,兩人簡單地打了招呼,他正要離開,護(hù)士就提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施醫(yī)生,昨晚我見到你之前的那個病人了?!?/p>
“我之前的病人?”施夏茗眼尾一挑,疑惑地反問。
“是啊,就是住在一樓最里面那個VIP病房的盛一諾?!弊o(hù)士笑著說,“昨晚你下班走了一陣子之后,她來找過你,還提著飯盒。”
“是嗎?”施夏茗眼鏡片后的眸子深邃了些,像在沉思什么。
“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弊o(hù)士見他不愛搭理人,也就沒再繼續(xù),揮揮手離開了。
施夏茗慢慢來到住院樓外的人工湖邊,站在那兒望著平靜的湖面,回想著昨晚的對話,大概了解了盛一諾昨晚撒謊時去了哪里。
原來是來醫(yī)院給他送飯了?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不說實話?難不成是要給他什么驚喜?
施夏茗僵硬地抿起嘴角,轉(zhuǎn)身朝門診大廳走,微風(fēng)拂過他白大褂的邊角,如此俊美的身影很難不惹人注視,幾乎三分之二在散步的人都看向了他,目光專一。
晚上下班時分,盛一諾依然沒有見到薄明,因為單政陽一直沒來電話。
眼看著時間要到了,她實在沒忍住,主動給薄明打了電話,那邊接起電話時,顯得有些驚訝,聲音壓得很低,略有沙啞。
“一諾?”
他這樣的聲音喚她的名字,讓她耳根有些發(fā)熱,她遲疑片刻說:“薄總,打攪了,本來打算等您上班了再找您說的,但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薄明就打斷了她,道:“沒關(guān)系?!彼且粲悬c重,音色帶著磁性,“找我有事嗎?”
盛一諾疑惑道:“薄總您不舒服嗎?”
“感冒了,有點發(fā)燒,在家休息。”
“原來是這樣,那我長話短說。我想要一下明月的聯(lián)系方式,她是您弟妹,你應(yīng)該有吧?我之前出事的時候手機(jī)壞了,新買的手機(jī)誰的號碼都沒存?!?/p>
薄明停頓了一會兒說:“有是有,但她現(xiàn)在住在新西蘭,應(yīng)該沒辦法和你見面?!?/p>
“沒關(guān)系,有電話就可以,實在不行郵箱也好。”盛一諾只是想問清楚一些事,見不見面都可以。
“那等我上班后親自告訴你?!彼f著咳了起來。
盛一諾忙道:“那薄總好好休息吧,都怪我,你生病了還打電話給你?!?/p>
“不知者無罪?!北】偼铝丝跉?,“時間差不多了,你也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