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只好給了。他覺得她輕如浮云。一團(tuán)熱熱的云。身在云端的他，不經(jīng)意想起了陳百川，想起了露天溫泉，于是又開始吃醋，他的動作里也就含上了少有的兇狠。他吻她有點發(fā)干的嘴唇，咬她的厚耳朵，他的舌尖上竟然有了硫磺的味道，有了含著腐敗氣的芳香。他不知不覺忘了她是一個正在發(fā)燒的病人，他有意識地調(diào)動自己吃醋的感覺，借著因為吃醋而產(chǎn)生的仇恨，推進(jìn)著自己的攻勢。她偶爾會睜大眼睛看他一眼，那么吃驚又陌生，還有一絲哀怨。他深受鼓舞，他覺得這個女人可真是一本看不盡的奇書，誰說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自己要敢于沒出息，敢于坐享其成，用一生的時間研讀一本書！他的攻勢漸漸吃緊了，他覺得自己陷進(jìn)沼澤里了，很可能會功敗垂成……

他試她的額頭，果然涼下來了，他想，做愛退燒可能是有道理的，做愛是剛?cè)岵挠醒踹\動，消耗的熱量大概不算少。

然后兩人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