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姑娘交到那人的手里,眼見著救援行動就要成功了,岸上的人都按捺不住開始歡欣鼓舞,我和瘦猴子也興奮地叫了起來。奇怪的是胖子竟然無動于衷,出神地盯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
那人接過小姑娘,用一只手摟著,騰出另一只手來不知道動了什么,繩索快速地縮進鐵爪的手柄里,硬生生地把那兩個人提了起來。小姑娘已經(jīng)昏迷了,躺在那個人的懷里,那人一手摟著她一手拉著繩索,兩人快速上升,很快上了岸。白臉君也跟在后面從江邊的崖壁上爬了上去。
人們對這條索道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信心,紛紛往下游走去,瘦猴子用南方話打探了一番才知道是趕往下一個渡江點,離這里不遠,二十分鐘山路就到了。胖子跟對岸的白臉君交代了一下,便跟著人群往下游走。
“剛才那個山民身手不錯?。∧芎托「珂敲懒?。”
“還山民?我看你才像山民,你沒注意他拿的那條繩索嗎?那是一般的山民能有的東西嗎?”
“興許是這一帶山民為了自救發(fā)明的工具唄!不過那繩子還真結(jié)實,那么細居然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瘦猴子若有所悟地說道。
“你懂什么!那是飛爪千鈞索,鐵爪里面藏著精巧的機關(guān),繩索收放自如,承重很大,別說他們兩個人了,就是一頭牛也能提起來。繩索也是特殊材料制作的,水泡不腐,火燒不燃,刀割不斷,是咱們行里失傳了的工具。能做出它的是一個獨立的門派。雖說是一個門派,但人很少,一代只收一個徒弟,從來都是單干,所以很少有人見過。這個門派的人翻山越嶺,掘冢全憑一根飛爪千鈞索。那個東西在他們手里比咱們的真手都好使,憑空飛出去說取你喉嚨,絕對不會打到你身上。他們都不用下到墓室里,一只鐵爪開棺取寶,遇見難辦的情況轉(zhuǎn)身就走,是咱們行里敬為神宗的一派。若是有緣咱們能結(jié)識這等高人,日后必有大用??!”
羊腸小路沿著江邊順流而下。山民真不愧為山民,走起山路就是比我們市民快。胖子和瘦猴子還好,我跟在后面爬坡下坑,剛走了幾分鐘就有些吃不消了,急得胖子回頭直罵:“我的大少爺,我求您,您快點行不行,都要掉隊了!”
我也不想,無奈體力不支,還好路程并不算遠,一會兒就到了。這個渡江點的位置沒有上一個開闊。讓我欣慰的是在我們沿江而下的時候,對岸也有人跟著下來,以防不測之時拉保險繩。
接下來我還得面對眼前的一件大事——飛索渡江。剛才小姑娘的經(jīng)歷讓我心存余悸,看著滾滾而下的江水身體就自己往前傾,險些直接掉進去。
很快,岸的這邊就剩下我們?nèi)齻€了。
瘦猴子已經(jīng)坐到了繩索上,跟我們擺了一個“OK”的手勢,嗖的一聲就滑了下去。整個過程其實很短暫,我還沒來得及擔(dān)心,他就過去了。
到對岸,瘦猴子解下繩索,跟岸邊的兩個人擺擺手,那兩人便順著山路上去。胖子拉過另一個滑輪,用繩子把我們的行李綁好,橫渡過去。當(dāng)滑輪再次回來的時候,胖子說:“張珣,該你了!”
我毫不猶豫地坐到繩索上面,并不是因為我戰(zhàn)勝了恐懼,只是不愿意在胖子面前顯得很。只不過這股勇氣只延續(xù)到我接觸到繩子的時候,坐上之后心情立馬就變了,頭昏眼花,仿佛江水就貼著我的眼睛。我腳下遲遲不敢松勁,心情沉重得好似要投江一般。
胖子說:“沒事,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