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坐“太魯閣”號舒舒服服來到花蓮,再搭公車往紅葉的山區(qū)前進。
下了公車,我們在附近的老舊溫泉旅舍泡了一個暢快的溫泉,暖暖身子,把搭車的疲憊感都洗去后,繼續(xù)我們的小跋涉。
接下來就沒有正常的路可以走,必須徒步穿越一個車子無法通過的區(qū)域,當然我手上拿著這一位讀者傳給九把刀的手繪地圖翻拍照,才能勉強辨識前進。
不得不說這位讀者用心良苦,為了白癡的九把刀,也為了根本不存在的獻身志愿者,他在許多大樹上都綁著顯眼的紅色旗布,每隔約三百米就有一棵被標記的大樹讓我們確認目前的進度是對的,所以沒有什么害怕迷路的感覺。
只是地圖上沒有標明“所需時間”,我們又沒什么登山經(jīng)驗,無從估計起到達神秘部落還要多久,于是我們只能繼續(xù)前進,越走越深。
一下子聽見潺潺溪水聲,一下子水聲又慢慢遠去。然后又忽然聽得很清楚。
一下子聽見好像有熊在叫,一下子又聽見蜂群隱隱在鄰近處盤旋。
老實說,還真有點怕怕的。
幸好一路崎嶇,但我們走的路不算難走。雖然沒有好好地鋪上人行石階,還是可以感覺到腳底下的路偶而會有人走過的痕跡,并非原始的獸徑,有時候還可以看到經(jīng)過的樹、樹皮上還刻有某某情侶到此一游的留念。
雖然沒公德心,但看了竟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真棒,久久回一次花蓮,每次都覺得山里的空氣讓我身心舒暢呢!”阿祥倒是樂在其中,沿途不停地按快門。
“是喔,我是希望快一點到啦。”我敷衍道,一直走走走,腳實在是累了。
天色漸漸昏暗起來,還看不到所謂的部落。唯一的安慰就是偶而可以看到綁著紅布的大樹,證明我們還走在正確的路上。
“阿祥,你覺得還要走多久?。?rdquo;我觀察天色。
“我怎么知道?”阿祥自顧自拍照。
“總之,看樣子天黑前是走不到了。”我嘆氣。
“你累了的話,就找個地方休息吧。”阿祥正在拍蝴蝶,真有閑情逸致。
“不是累而已,我聽說登山晚上絕對不要趕路,容易迷失方向,而且晚上本來就應(yīng)該好好休息,白天才有力氣沖沖沖啊。”我沒好氣。
“好啊,所以我們要立刻扎營嗎?”阿祥天真無邪地看著我。
“……我沒有帶帳篷。”我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問題并不單純。
“我也沒有耶。”阿祥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