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身子一哆嗦,緩緩轉(zhuǎn)過頭來,慘白的臉,嫣紅的櫻唇加上杏仁大眼,最重要的是,臉頰上還涂了鮮紅鮮紅的腮紅,令孟子虛想起了旭日東升,“白念?”
“嗚……”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這樣?是不是……盂蘭節(jié)扮鬼?。俊?/p>
“嗚……嗚……”白念不說話,兩行男兒淚刷地一下滑了下來,墻粉一樣的脂粉結(jié)成兩坨奇特的凝結(jié)物……,孟子虛笑的更歡了。
上上下下看見孟子虛笑得差點提不上來氣,也笑了,還抽空對著白念揮了一下手里的鼻涕蟲兄,只見白念刷粉的臉居然透過粉層都能看見他臉色的慘白。
心情大好地回過身,眼前一道紅光閃過,“誰!”上上叫道,忽然清風自起,夾雜著濃烈的香氣,像是上百種鮮花窖藏而成的濃烈,“二位可是好興致啊?!睉蛑o的聲音響起,下下臉色大變,“上上快走!”
上上被下下這么一吼,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地往后退開,抬頭就看見一個火紅的身影,“誰!”
“啊,不過就是打聲招呼,有必要這么緊張嗎?”樹叢后面,站了一個火紅衣裳的男子,鳳眼薄唇,很是妖艷,但是,不論有多妖艷,還是不能使上上或者下下有一絲松懈,因為,對方身上鳥味十足,活像一只大號的火烈鳥……
“鳥!”下下看清之后尖叫一聲,上上扶住下下,雖然強自鎮(zhèn)靜,但是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蛇雖然是食肉類爬行生物,但是對于鳥類來說,根本就是一個長條形的棒棒糖,還是血腥口味的。
“我可不叫做鳥,在下東泠蒼,雖然是鸞鳥一族的,但是我可不叫做鳥啊?!睎|泠蒼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對蛇姐妹,“你,你來有何貴干?”上上膽子倒是不小,誰讓她們是空靈山的弟子,外人擅入,必定是要先問緣由,即便這個外人是天敵也不可以免掉!
“我是為了向你們的上仙師父求滌心泉水的,因為在下的妹妹中了邪氣,所以……”
“你胡說!滌心泉雖然可以凈化邪氣,但是我怎么就沒有聽師父提起過!所以你胡說!”滌心瀑常年仙氣裊裊,但是從不外借,因為這水只在空靈山才是滌心泉,出了空靈山,不過就是一瓢清澈的泉水而已,如果要治病,根本就不應該親自來取,而是要把病人帶到這里來就地治療,這個對外人來說可能不清楚,但是作為空靈山的弟子這點常識怎么可能不知道。
東泠蒼呵呵一笑,“挺聰明的嘛,我還以為,你們做花盡淵的徒弟這上千年,光長歲數(shù)不長腦子呢。”
“哼!我們不是師尊的弟子,我們的師父只有一個,就是……”下下頗為自豪地說道,卻被東泠蒼出言打斷。
“就是千年前被天界誅殺,最后因為法力消耗過度所以渡劫不過然后灰飛煙滅的鈿瑟?呵呵花盡淵真是夠虛偽的,害死了自己的弟子弄得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東泠蒼戲謔道。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要提起師父?難道是沖著師父來的?下下不由得一陣擔心,她和上上不過上千年的修為,眼前的火烈鳥看樣子很厲害,就連對花盡淵都是用一種不屑的口氣,這種情況下有三種可能,第一就是,他很厲害,厲害到花盡淵都不放在眼里,第二就是,這只鳥靠山很大,所謂狐假虎威,主子厲害當手下的自然也就猖狂,而第三種,就是這只鳥很正派,正派到對于花盡淵當初為了不讓鈿瑟魂飛魄散所作的一切唾棄猶如糟粕中的糟粕。當然了,后面兩種可能都不像,所以,大概就算這只鳥打不過花盡淵,也不是她們可以惹得起的。
“我嗎?就是來看看你們家?guī)煾??!?/p>
“……你,你指的是哪位?”雖然師承鈿瑟,可是整個仙界都知道上上下下授業(yè)恩師實則花盡淵,鈿瑟不過是個記名師父罷了。
“自然是你們心里的那位恩師了,不然誰會在你們家?guī)熥鸪鲩T的時候來串門呢?東泠蒼仿佛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聽得上上下下怒火直沖,恨不得上去打死丫的騷包鳥然后丟進糞坑里面發(fā)酵做化肥。
孟子虛對著無比尷尬的白念笑了半天,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好像有股殺氣,不要問為什么一個半吊子只知道熬孟婆湯的孟婆為什么會感覺得到殺氣,呆在地府那么久,死氣都感覺得到了區(qū)區(qū)殺氣還會感覺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