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管理人員走過來叫了聲，“郭先生。”

他問，“準備好了？”

“對，就到。”管理人員遞上橙色的3M防噪音耳塞，他接過堵到了我耳里。子彈頭外型的耳塞，塞在耳里聽不到一絲聲音。

空中有私人直升機在盤旋而下。

飛機停在前面不遠處。管理人員上前，打開機門，他拖著我的手大步邁到飛機前，把我推了上去。我取下耳塞，只聽前排的飛行員在說，“私人直升機每次飛行都要向所屬地的空管部門提前申請等待批準，才能按照航線飛行。這次您匆忙的要去那里，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來之前，我跟那邊的分航聯(lián)系了，叫他們盡快解決。”

他點頭，表情很酷，不說一句。

我冷冷叫了聲，“郭俊皓。”一字一頓，“我要下去！”

他脧了我一眼，沉默不語。

我咬牙，“就算提前申請，批下來也要幾天。所以，不要鬧了！我要下去！”他冷漠，還是不吭聲。我恨恨地問，“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一而再再而三，你到底想什么？告訴我，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只是皺眉。

窗外，機場管理人員突然拿著紙遞給飛行員，“郭先生說的那里，雪太大，申請的航空路線被拒絕，政府部門嚴禁飛行。隔壁的省可以通行，正在下小雪，能見度良好，不會有影響。”

雪？

我一臉錯愕，“下大雪了嗎？”

他懶懶看著我，“全國多地下大雪，所以航班臨時取消，你沒有誤機。假如我沒記錯，昨天應(yīng)該有人發(fā)郵件通知你，怎么，你沒收到？當然，是你自己說遲到了，我不過順勢說下去。”手指攥緊，耳塞硌在手心。他微抿嘴，看了眼我的拳頭，“如果不想被吵死，戴上。”我將耳塞塞回耳里。飛機在起飛。天空雖然沒有太陽，但能見度很好。心里亂轟轟的，忐忑地坐著，不知道他要帶我去隔壁省做什么！

本市從來不會下雪，所以不是挺別冷的天氣，一般都是西裝，但今天仿佛有點冷。

我摟住自己，微微有些冷戰(zhàn)。他脫下黑色風(fēng)衣，扔到我身上，沒有說話，但眼神迫人的仿佛在命令我穿上。

將風(fēng)衣穿在身上，沁入鼻孔的男性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