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愛卿是拒婚拒上癮了嗎?屢次拒婚,你丞相府的門面比我皇室公主的身份還要高了!我東璃堂堂的璃王配不上你的府中的兩個庶女?”君紫鈺挑眉怒斥。
“回皇上……不是……”鳳丞相立即搖頭。
“那是什么?”君紫鈺不給鳳丞相半絲喘息的機會。
“是,是老臣想要多留小女幾年……”鳳丞相立即道。
“你丞相府最不缺的就是女兒。鳳愛卿,你少拿這個來糊弄朕,當朕是三歲幼童嗎?”君紫鈺頓時怒道,“璃王府距離丞相府不過幾里之程,你要是想看女兒隨時可以?!?/p>
“這……”鳳丞相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老臣想女兒日日孝順在身側(cè)?!?/p>
“你……”君紫鈺鳳目瞇起,一道清厲的光芒閃過。好你個老狐貍!還不把鳳紅鸞交出來嗎?目光落在地面上靜靜地躺著的禮單上,冷聲開口,“這禮單上的字跡可不是鳳愛卿的手筆??!丞相府出了高人了嗎?怎么朕倒不知道!”
鳳丞相頓時心神一醒,早先只被禮單的內(nèi)容驚住了,疏忽了那字跡,如今一看那卓潤風流的字跡,頓時一怔,“皇上……這字跡……”
“怎么?這是丞相府送到璃王府去的禮單!難道鳳丞相不認識?還是璃王府送錯了!”君紫鈺看著鳳丞相的神色,心中肯定是這老狐貍又要玩什么把戲了,立即挑眉質(zhì)問。
“這……”鳳丞相看著那字,秀逸中透著鋒芒筋骨,風流中溢滿卓絕風采,若不是里面有依稀有三分熟悉的影子,他也想不到這是紅鸞的字。那三分熟悉的感覺來自紅鸞她娘的字跡。
老臉一瞬間滿布傷色,自然睹字思人,想起了紅鸞他娘。這些年他一直刻意遺忘,但發(fā)現(xiàn)那人就埋在他心底,只要一接觸就會想起,而且很深很清晰。
“鳳愛卿別再跟朕說不認識這筆墨!”君紫鈺秀眉揚起。
“這……這是小女紅鸞的筆墨……”鳳丞相心中暗嘆,他果然猜得不錯,皇上就是沖著紅鸞而來的,“是老臣讓小女寫的……”
“哦?”君紫鈺似笑非笑地看著鳳丞相,“一籃子雪花?也是鳳丞相叫令愛寫的?”
鳳丞相頓時又冒了一層冷汗,心底打顫,“是老臣讓寫的……”
“鳳丞相如今年不過五十?你是糊涂?還是故意藐視朕?藐視璃王府?”君紫鈺眉峰一冷,如玉的手再次“啪”地一拍桌案,怒道,“如今七月,你要璃王給你下雪花嗎?”
鳳丞相老臉煞白,立即語無倫次了起來,“回皇上,不是……是……”
“天上的星星,還要八個角的?璃王府的土,要璃王床榻三十三尺地下的那一塊?”君紫鈺看著禮單,聲音低沉,“璃王貼身內(nèi)褲……穿了十年之久的……嗯?兩條?”
鳳丞相額頭豆大的汗珠子滾了下來。
“你鳳愛卿要的可是真全!”君紫鈺挑著眉梢念完了,冷眼看著鳳丞相額頭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地滾落,怒道,“藐視皇室,欺君之罪!鳳愛卿,你再不說,別怪朕給你拖出去滿門抄斬!”
鳳丞相頓時趴到了地上,“老臣該死,皇上恕罪……”
“說!到底這禮單是何人所寫?”君紫鈺大怒。
鳳丞相不語,他自然不能供出紅鸞。
“別以為你不說朕就拿你沒辦法了!”君紫鈺沒想到都這個份上了,這老狐貍居然還死咬著不放,立即大喝道,“來人!去丞相府將鳳紅鸞給朕帶進宮來!”
“皇上,小女猶在病中……”鳳丞相一聽急了,大呼一聲,立即求情,“皇上……不關(guān)小女紅鸞的事兒,都是老臣糊涂。紅鸞臥病在床,求皇上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