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栗放下手上的垃圾,在旁邊的水溝洗凈手,然后用紙巾擦拭掉水分,接著將手在鼻子下聞了聞,覺得沒有氣味了才走過來說道:“本人其貌不揚,這是你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還有,我的工作又臟又累,長期與血腥類的物質(zhì)打交道,在世間最丑陋的地方搜尋著自己需要的東西,和我交往,美女不被嚇跑才怪呢。”
“哈哈哈。”許雅玲被林栗的話逗得笑彎了腰,“你搞法醫(yī)鑒定也這樣先入為主地想當然嗎?”
“那不一樣。女人是感性動物,工作是理性過程,兩者扯不到一塊。和女人打交道憑著感覺就行,但在工作中,我們得撥開迷惑的現(xiàn)象,依靠無可辯駁的證據(jù),最大程度還原事情發(fā)生過程中的真相。分析問題時,稍有半點主觀成分,就有可能使鑒定工作走入岐途,導致前功盡棄。”
“說來說去,還是你的自卑心在作怪。”許雅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答應我一個條件,我?guī)湍惆涯莻€美女找來,如何?”
“你認識她?”
“先別管我認不認識,我問你愿不愿意?”
“什么條件?”
“嘻嘻,陪我上烏山嶺。”
“什么地方?”
“五命坑。”
“墉湖鎮(zhèn)有五命坑這個地方嗎?”林栗雖然出生成長于柚木,但離墉湖鎮(zhèn)算不上遠,墉湖稍有名氣的地理名他大體都知道,但是許雅玲說出的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聽到。
“你不知道并不足為奇。五命坑的前身是一個沒有任何名字的小煤窯,后來井下發(fā)生爆炸,把地面炸塌下來,形成一個大坑。因為炸死了五個人,為了記住這個地方,附近的村民叫它五命坑。”
“你說的是12年前那次爆炸呀?”
“是的,你答應嗎?”
“沒問題。”
“那我們走小路過去。我不想招搖過市,弄得墉湖鎮(zhèn)人人都知道我們?nèi)チ宋迕印?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