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楊小三壓低了帽檐走出了衛(wèi)生間。悄悄的走進樓梯間,選了樓梯走到了下一層。再走出了樓梯間,坐上了電梯回了自己的樓層。出了電梯,楊小三松了口氣,將帽子摘了下來,此時,手機響了,一條短信飛了過來,楊小三打了開,一條陌生的號碼:以后有什么事,就打這個電話,周友輝。
看到這條短信那一刻,楊小三默了。手里的手機,突然間又響了,這一響竟然讓楊小三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是張敏的電話。于是接了起來,電話剛一通,張敏那一頭已經(jīng)開始破口大罵:“你吃錯藥了?離婚這么大的事,有經(jīng)過我批準么?……”
楊小三皺了皺眉耐心性子聽完了她一通的牢騷,等她說累了,終于有點空隙了,她才有氣無力的插了一句:“老大,生米都煮熟飯了,離都離了,還說這些有什么意義了?”
張敏一聽火更大了,罵:“到底是你離婚還是我離婚???我怎么發(fā)覺你這個皇帝不急,我太監(jiān)急了?”
“每天離婚的比死人的還多,你急的來?”楊小三答。表面上一聽,是不痛不癢一句,仿佛壓根沒把離婚放在心上一般。其實,楊小三的心里,此時就像,一個還沒結(jié)痂的傷口又被痛了一刀一般。她想忘記,一直在努力。好不容易費勁心思,把A市最熱鬧的步行街逛了數(shù)十次,腳底磨起好幾個泡,這才取得的那么一點點成績,在昨兒見到丁聰那一刻開始,到他說出房子的事為止,一切宣告,前功盡棄。而如今,張敏如此踩點準確,關(guān)鍵時刻,又給了楊小三一刀,傷上加傷。
“我馬上過來?!睆埫糁?,楊小三嘴里越是不在意了,問題越是嚴重了。
“不行?!睏钚∪麛嗟木芙^。
“那我到你們公司來,守公司門口,看你見還是不見?!睆埫舸稹?/p>
“那你就守著好了?!睏钚∪f。
“那我這就馬上電話告訴你大哥去?!睆埫艏莱隽恕畾⑹诛怠?/p>
“行了,怕你了?!睏钚∪龂@了一聲:“下午吧,公司門口的咖啡廳?!?/p>
“那,就這么說定了?!睆埫魭炝穗娫挕?/p>
中午,周友輝頭更熱了,他從屜子里拿出了感冒藥吞了幾顆后,下了樓。到了停車場,開了車門,仔細的找了幾遍,沒見著,于是發(fā)動了車,一直開去了別墅。一場大雨后,山區(qū)的道路有些積水,雨后的空氣異常的清晰,泥土的清香,空靈的鳥叫,讓人覺著心曠神怡。彎道處,懸崖邊,昨日跟她矗立的地方,周友輝忍不住踩了下剎車,車慢了下來,緩緩而動。那一處的景色,正如一段的回憶,慢慢流淌,擦肩而過,車再緩慢,依舊會落在了身后。
到了別墅,開了門。茶幾上、沙發(fā)下,周友輝翻了個頂朝天依舊什么也沒有找到。許久,他終于放棄了尋找,坐了下來。高溫下的他,經(jīng)這么一折騰,有些疲倦,眼睛剛閉上,打算躺著休息下,人就這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