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眼單永謙認真的神情,嬉笑著反問:“沒有啊,難不成單先生要幫我做媒?”
單永謙笑了笑,沒有否認:“淳韶這孩子,挺不錯的,難得見到他會對一個女孩子上心?!?/p>
“單先生,這您就不了解您的弟弟了,他可是對很多女生很上心的,而對我,是屬于討厭我的那種上心?!蔽液茑嵵氐仃愂鲞@個事實真相。
單永謙微抿了抿唇,凝視了我一眼,似乎沒想到事情是這樣。
“單先生,我先走了,浪費您時間了,快回去工作吧?!币惠v巴士正好在我面前停下,我沖單永謙招了招手,不待他回應(yīng),飛快跳上了汽車。
我回到公寓時,出乎我的意料,凌嵐也隨后回來了。
“游浣,太不夠意思了吧,叫你去吃飯也一聲不吭的走了?!币贿M門就見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我,凌嵐很不悅地質(zhì)問道。
我無奈的笑了笑,解釋說:“剛好想起一家超市今天有打折的面包,我怕和你們吃完飯面包早被賣完了。”我指了指隨手放在餐桌上的一大袋用來做早餐和晚餐的面包。
凌嵐走到餐桌旁拎起我回家前才買回的這袋面包,一臉嫌棄:“又是這種最便宜沒有任何味道的切片面包,再吃下去我都要吐了。”凌嵐將這袋面包丟回原處,在我身旁的沙發(fā)坐下,手搭在我的肩上,豪情萬丈地說,“從現(xiàn)在開始,游浣你跟著姐姐混,每天吃香喝辣的!”
“吃多了香辣我容易消化不良。”我把凌嵐的爪子從肩上拿開,問道,“你真的要和那個趙昂在一起?”
“哎呀,又來了,游浣你說你是嫉妒我還是羨慕我???”凌嵐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去死,我還羨慕嫉妒恨呢!”我瞅了一眼凌嵐的表情,見她似乎只是在說玩笑話,“我只是覺得,那個趙昂可能不太那么可靠,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到時候別半夜抱著我來哭。”
“我又不是要找他來做依靠,一年后大家還不知道怎么各奔東西呢!”頓了頓,凌嵐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反正,我現(xiàn)在和他在一起挺快樂的,他要是讓我覺得不舒服,指不定我就先甩了他!”
男歡女愛,你情我愿,本也無可厚非。我想了想,似乎找不到理由再來駁斥凌嵐,只好不再作聲。
第二天是周六,這天我還計劃著一覺睡到自然醒,可天還朦朦亮,公寓的門便被某個粗暴的敲門人敲得砰砰響。
“凌嵐,還不快滾出去開門!”我沖隔壁房間大喊了一句,用被子捂住整個頭,妄想能屏蔽掉這恐怖的噪音。
“肯定不是找我的,趙昂才不會這樣敲門?!彪y得這么早凌嵐思維還如此清晰。
敲門聲一直鍥而不舍地執(zhí)著敲著,我懊惱地掀開被子,穿著睡衣赤著腳跑去客廳開門。
門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低著頭揉眼睛的我一眼瞥到那條淺凌嵐色的長褲,頓時清醒了大半。
“喂,先生,我這兒不是急診室,請不要不分時間的找上門,好嗎?”我抱起臂,沒好氣地罵道。
單淳韶隨手將門關(guān)上,超自來熟地往客廳走去:“你這女人不要一大清早就詛咒人好不好?”只見單淳韶將手中的一把小花傘放到客廳茶幾上,又走到餐桌旁坐下,“喲,買了面包啊,正好沒吃早飯?!辈徽堊詠淼乃_始拆桌上的面包,“游浣,我告訴你啊,你開門的習(xí)慣很不好,問都沒問清楚來人就直接開門了,幸好來得人是我。萬一啊,呵呵……”他似乎想到什么,唇角輕翹,很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
“這個習(xí)慣的確很不好?!蔽译y得一次贊成他的觀點,“早知道是你,任你把門敲破了我都不開?!蔽移乘谎?,很不悅地哼了一聲。
“哎,游浣,我很鄭重地請教你一個問題?!眴未旧貎筛种笂A著一塊面包,走到我面前,拖著調(diào)子悠然地問道,“為什么你總是對我惡言相向啊?你對那個叫保羅的黑人都這么溫柔如水,難道我連那個黑人都不如?”
“你的確……”倏然間,我想起了昨天下午單永謙告訴我的故事,“哎呀,人家是尼泊爾人,你是歐洲華人后裔,一個比較黑,一個比較白,沒有可比性的?!蔽乙娝獬灾擅姘苋ケ淠昧艘缓兴崮探o他,“喝吧,這面包也挺干的?!?/p>
單淳韶見此有些遲疑地接過酸奶,很認真地問:“這牛奶沒問題吧?”